长眠宫内很安静,阮西颂敲了敲门那门便自己打开了。
笺臻就坐在院子里闭眸养着神,阮西颂轻轻咳了咳走到笺臻边上偷偷瞥了笺臻一眼,见笺臻没反应才开口道:“师父,我想废了这天帝制度。”
笺臻的眸子轻轻动了动,但并不明显。阮西颂知道笺臻是听进去了便接着道:“三界有一个标杆固然是好,但是若这标杆不直,那反倒成了祸害。三界贤人不少,但真正能统领三界的却不多,若是执意推人上位只怕反倒会扰乱了三界。”
阮西颂住了口,整个长眠宫又安静了下来。
阮西颂也没急着再解释,坐在笺臻边上静静的等着笺臻开口,虽然以前的笺臻时时处处都让着他,但经历了这么多他也不知道笺臻还会不会像以前那般宠着他。
一直就那么沉默了许久,笺臻的眉头皱起了很多次,但最终都恢复了平静。
“罢了,天帝之骨都没了,这天帝之位废了也罢。”
笺臻的声音苍老了许多,精气神也没有以前那么足,就这么听着阮西颂都觉得鼻头有些酸。
“言席其实也能胜任这天帝之位……”
“但是他无心你也不愿意是吗?”
听得出笺臻话中的怒意,阮西颂垂下了眸道:“徒儿废除天帝确实是有私心,但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余麦说你是我徒儿你就信,若是他再挑唆你几句你是不是就会去灭了魔族让魔族之人永世不可超生?”
“余麦上仙不会让我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