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识道:“令无参之名,我禅修界自是无人不知,不过其人乃是狷狂自大之辈,虽有小小神通,却非我禅修正道。”
苏恭谨道:“这倒是奇了,此人统合凡界三大禅门,光大禅门,开凡界禅修界千万年未有之盛况,却怎非禅修正道?”
任不识摇头笑道:“那三大禅门早就混为一体,只差一个领头人罢了,令无参乃原承天门生弟子,便借原承天威名,统合三大禅门,又何足为奇?且我禅修之道,讲究的是个人明悟,就算合在一处,又有什么好处?所以说他并非禅修正道。”
苏恭谨听任不识口中实有醋意,便笑道:“禅师之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三修一边说着话,一边御风而行,冥界本就是荒无人烟,就算行了千里,那风景也并无什么不同。苏恭谨二人虽是心急,可那任不行言谈风趣,妙语如珠,恰可解颦,一路谈谈笑笑,不知时日之逝。
约过了数个时辰,苏师我探那四周界力,并无薄弱之像,不由问道:“任禅师,我听闻冥界界力最薄,凡界仙修之士亦是出入无碍,禅师怎的还没有寻到?若这般行去,何时才能回返凡界。”
任不识道:“大修稍安勿燥,我这冥界自前些日子崩塌之后,已与往日不同,仙庭为防冥界再次崩塌,就由青龙亲自出手,加持界力,若想再随意出入,可就难了。”
苏师我道:“原来如此。”
任不识道:“大修若是不信,不如就在此施法,瞧瞧这界力强弱如何?”
苏师我道:“此言正合……。”正想停下来一试四周界力,却被那苏恭谨使了个眼色,那苏恭谨传音道:“任禅师一番好意,怎好冷了他的心,我等只管随着他去便是。”
苏师我刚想施法,听了苏恭谨的话,只好道:“此言却是差矣,我等怎能信不过禅师?”
任不识微微一笑,却停了下来,自袖中取出一宝来,却是一副弓箭,那副弓箭取出之时,空中就有雷声应合,箭上黑气环绕,电光灼灼,实为一件奇宝。
任不识道:“此为大雷弓,那箭就叫穿云箭,又名穿界箭。最擅破界开域。”说罢搭起弓来,向空中猛力一射。
就见那穿云箭呼啸而去,疾行之时,就引得空中雷电相伴,一路挟雷带电而去,果然是声势惊人。
这穿云箭射到空中之后,立时打出一道黑色的裂缝来,但见裂缝之中生出五色毫光,穿云箭没入毫光之中刹时不见。裂缝随之弥合,空中又恢复如初。
苏恭谨道:“如今冥界界力,果然与往日不同,竟可与凡界昊天界力相提并论了。”
任不识道:“大修说的是,冥界界力如今处处皆强,实非往日可比,好在本禅子知晓一处所在,仍未被青龙加持。以两位大修神通,定可顺利穿越,只是需要多花些时日。”
苏师我道:“禅师之言是也。”他瞧刚才的界力,若依着他和苏恭谨的手段,虽可勉强穿越,可仍有几分凶险。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诛杀原承天之事虽是不小,却不必枉送了性命。
又行了数个时辰,苏氏二修更是心急,就算苏恭谨也有些耐不住了。正想动问,任不识忽的笑道:“正是此处了。”
苏氏二修这才齐齐松了口气,转目四顾,只见远处一座山谷中黑气升腾,灵息有异。用灵识探去,却探到一座断壁残桓。
苏恭谨道:“任禅师,此为何处所在?”
任不识道:“好教两位大修得知,此处原有一处暗道,乃是冥界与凡界通连之所,当初凡魔大战时,那凡界守卫极严,魔修百计难入,就借这处暗道直通凡界,那暗道的尽头,就是凡界的天一幻域了。”
苏师我喜道:“这处暗道在下也曾听闻一二,若非禅师,又怎能寻到这个所在。”
任不识道:“虽是寻到了暗道,可有一事,本禅子还需事先说明。”
苏师我已跃跃欲试,闻言道:“禅师只管说来。”
任不识道:“这处暗道因可沟通冥凡两界,又被魔修利用径去了天一幻域,那令无参奉原承天之令,就想毁了此处,以免凡界受到威胁。只是那暗道乃是世尊亲留,令无参又有多大道行神通?哪里能毁得了,虽是如此,那暗道虽是无恙,瞧来却是残破之像,两位大修不可不察。”
苏恭谨也瞧出那暗道之中土石崩塌,似被大火烧过了,好在其中自有一道黑气贯通其间,瞧来倒是通连无碍的。
苏恭谨道:“若非禅师指点,怎能寻到这处所在,既是如此,我等先去凡界走一遭,他日有缘相逢,再来谢过禅师引路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