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思妙道:“圣师,五座祭台已现了一座,其他四座想来就可推测而出,只需毁了这祭台,就可拖延昊天大能入界了!”
余护法却道:“依我之见,那祭台暂不必理会,苏氏此番派大能入界,凡界苏氏弟子纷纷响应,正该趁此时机,将苏氏留在凡界的弟子寻出来,方免去后患。”
原承天缓缓点了点头,余护法之言正中下怀。如此瞧来,余护法既出此言,可以断定绝非苏氏弟子了,却不知天灵宗里,还有多少苏氏势力。
更有一个念头浮现脑海之中,让原承天不寒而栗。若论苏氏与天灵宗的渊源,那荆道冲当算得上第一,否则当初苏泰真怎会安排九珑于天灵宗转世?
莫非荆道冲亦是苏氏弟子不成?
若是果真如此,自己面对荆道冲时又该如何,那荆道冲又该如何选择?那苏氏弟子恪于立场,视自己为敌也属当然,自己为求生存,也只能痛下杀手。这是世间一切恩怨的肇始之源,直让人无可奈何。
正在思忖,又见三名修士向后山这里掠来,余护法与宁氏姐弟皆亮出法剑,虎视眈眈,欲要冲出诛敌。
原承天瞧见那三修满脸兴奋之色,转念暗道:“那苏氏弟子沉沦凡界,亦属无奈,此番得了昊天讯息,定然争先恐后,不计性命前来,我若留这五座祭台在此,反倒误了他等的性命。倒不毁去祭台,苏氏弟子无法可想,有心无力,岂不免去许多杀伐。”
想到此处,便立足于那座祭台之上,心中稍加推演,已算出四座祭台的方位,当下手抹法诀,施一道祷天之术,只听“轰”的一声,四座祭台就于空中显示出来。
原承天再施紫罗天地诀,就准备先毁了这五座祭台再说。
这时三修已然赶到,见到五座祭台齐出,却不见人影,皆是茫然,余护法自是毫不客气,于暗中祭起法剑,就将一名修士斩落。那修士原就是真修境界,又瞧不见余护法的身影,怎能免去此劫,身子被一斩而断,尸身堕了下去。
宁氏姐弟双双动手,将那剩下二修斩杀当场,原承天虽想出声阻止,却又怎来得及?无奈之下,忙施紫罗天地诀,将那五座祭台轰了个粉碎。
这五座祭台一毁,苏氏大能便于天罗界力中失了方向,虽然无法真制止苏氏大能人界,却可迟误许多时日,自己也可借机恢发修为,以迎强敌。
既毁了祭台,原承天道:“此处不必久留,那苏氏凡界弟子纵是来到此处,也是无能为力了,我等又何必与其纠缠。”
余护法明白了原承天的心意,叹道:“圣师仁德至此,晚辈有何话说?晚辈只盼着留在圣师身侧,替圣师略效绵薄。”
说到这里,他转向宁慕原道:“当然,那还需宁道友不再怀疑余某方可。”
宁慕原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他大大方方的道:“慕原一再与余兄作对,那也是因为余兄身处嫌疑之地,让人无法不去乱想,如今乌云散尽,余兄又何必挂怀。”
余护法哈哈笑道:“慕原说的极是,这样算来,倒是我心胸显得狭了。前事不论,我等只管随着圣师共同杀敌。”
宁慕原拍手笑道:“不错,前事既了,就该一心一意,共同杀敌。”
却说冥界某处荒野中,两名向修士正在那里招魂,忽见空中一点流星划过天际,一物轰然落地,将一座山峰打塌了一半去。
两名鬼修相视愕然,一名高个鬼修道:“莫非是落下什么宝物来,我等前去瞧瞧。”
另名矮个鬼修道:“我在冥界招魂千年,哪里见过什么天降奇宝?我冥界乃不净之地,天材地宝过其界而不入。你可莫要痴心妄想了。”
虽是如此说,二鬼修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心,加紧御使遁风,向那青光落处纵去。
等离得近了,高个修士喜道:“那莫不是一件宝物?”
这时矮个鬼修也瞧得明白了,那物事竟是一座大鼎,足有三四丈之高。这大鼎犹放青光,上面符文千数,皆在那里大放光芒,果然是件难得的宝物。
高个修士道:“这下可造化了,我等将此盯献给冥王,怎样也会论功行赏才是。”
矮个修士却觉得此事隐隐不妥,道:“且莫急着欢喜,这大鼎无由而来,未必是什么好事,且瞧瞧这鼎中是否藏了物事。”
二修走上前来,在那鼎外瞧了半天,又能瞧出什么名堂,那符文自是一字不识,唯识出鼎上三个斗大的字,原来是叫昊天鼎的。
矮鬼修识出鼎名来,吓得连退了三步,叫道:“此番果然出大事了,那昊天鼎本是昊天苏氏所有,是为昊天十鼎之首,怎的却落到这里来,此事非得禀报冥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