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看着含冬主仆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疑惑:“夫人,你说侯爷还会不会再次在含冬房里留宿?”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不安。
林婉清静静地注视着春桃,轻轻摇头,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迷茫。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缓缓开口,声音柔和却带着几分感慨:“就连侯爷的模样,我也开始有些模糊了,岁月流转,记忆逐渐褪色,我又怎能揣测侯爷的心意呢?”
林婉清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仿佛在叙述着一段渐行渐远的往事。她的语气仿佛春风拂面,温柔却带着一丝丝凉意,让春桃不禁心生同情。
“春桃啊,可能是我多心了,你的小心翼翼让我觉得你似乎有什么心事。”林婉清轻声细语,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和不解。她目光柔和地看着自责的春桃,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神看出她的内心世界。
春桃被林婉清的目光看得心头一颤,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奴婢逾越了本分,不该多言。请夫人责罚。”在她心中,夫人的宽容与大方让她更加感到自己的过错。
林婉清轻轻摇头,微笑着打断了春桃的解释:“春桃,你又没做错事,我为何要责罚你?我们之间的相处,难道不应该是坦诚与理解吗?”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温暖和鼓励,仿佛要为春桃打开一扇心门。
春桃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夫人的善良和包容,但内心的愧疚感仍旧难以消散。她抬起头,眼中带着犹豫和困惑:“夫人……”
就在这时,林婉清抬手示意春桃不必再说,她转向了书桌上的荷花手镯,专心致志地继续她的创作。
她知道春桃需要时间平复情绪,而她愿意给予春桃足够的空间和理解。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温馨的氛围感染,悄然无声。
画好荷花手镯,春梅刚摆好晚膳,用过晚膳,林婉清又继续画荷花项圈,这个荷花图案,她打算只画手镯、项圈和发钗。
待得一整套画完,也到了戌时末,在春桃和春梅的服侍下,林婉清美美地泡了个温水澡,就上床歇息了。
到了北院晨定之时,林婉清走进那庄重而又显得有些压抑的空间,映入眼帘的帅老夫人面容带着难以名状的憋屈与沉重。
显然,昨日钟离雪大闹安远侯府的影响犹存,像一场无声的较量,最终钟离雪成了胜利者。
帅老夫人眼中那份复杂的心情,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微妙的转变。她不禁猜想,昨夜帅疾胜是否曾在含冬的房中留宿?
帅老夫人此刻的心情显然不佳,即便是林婉清已表现出足够的恭敬与顺从,低眉顺眼地侍立一旁,依旧无法平息她的她的责备声如针般尖锐,直指林婉清:“都是你这个无用的东西,连自己丈夫的心都留不住。你若真有本事,那些不请自来的麻烦也不会到我安远侯府来闹。”
林婉清默默承受着责备,脑袋低垂,心中默默怼着帅老夫人:这麻烦的源头是你儿子自己招惹来的,又不是我刻意找来。你若真有能耐,为何不让你的儿子听从你的安排,而不是事事都由着性子来?
在她心中,帅老夫人这种欺善怕恶的行为让她感到厌恶。但她并未表露,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责备之声在耳边回荡。
好在时间不会太久,用不了几天,她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让她感到恶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