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是在半个时辰之后回来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兴奋与急切。她一踏入屋内,便如泉水般滔滔不绝,将前厅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仿佛那画面就在眼前一般鲜活。
只见她眉飞色舞地对林婉清说道:“夫人,你可错过了不少精彩戏码呢!那老夫人的脸色,简直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样难看,阴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春梅的话语中充满了夸张和形象的比喻,仿佛让听者亲眼看到了那紧张的气氛。
她继续说道:“至于那名女子,说是将军府的嫡女,但她的行径,简直和街头那些大声吵闹的泼妇无异。她的举止间没有丝毫大家闺秀的优雅和端庄,反而更像市井小民。她的言行举止,无一不流露出市井小人的市井气息。”春梅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仿佛能感觉到她对那位女子的厌恶和不喜。
听完春梅的叙述,林婉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和好奇。她开始想象前厅发生的一切,想象钟离雪是如何的嚣张跋扈,想象老夫人的脸色是如何的难看。
一想起帅老夫人那吃瘪的模样,林婉清就忍不住笑意。她那欢快的笑声像是春风拂面,使人耳目一新。
随即,她好奇地询问:“面对此情此景,帅疾胜是何反应?”
春梅瞥了林婉清一眼,嘴角微微下撇,显出一丝不情愿。但她还是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似乎也在借这个机会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侯爷的反应还能有什么别的?自然是放下身段,好声好气地去哄着那将军府的嫡女。”
帅疾胜作为侯爷,却不得不放下身段去哄着一位骄纵的将军府嫡女。这种巨大的反差,自是让自视甚高的老夫人气愤不已。
但又不能当着儿子地面斥责那将军府嫡女,如同被困的猛兽,内心充满愤怒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强忍着怒火。
林婉清光是想想,就觉得非常解气,看到自己的筹划终于有效果,仿佛看到和离的曙光正在向自己招手,心情就不是一般的好。
确定来安远侯府大闹的女子是钟离雪后,林婉清坐在花厅中,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精光。
她轻轻吩咐道:“春梅,你去把含冬叫来。”她不会让钟离雪的这次大闹侯府白白发生,而是打算好好利用一番,就算无法离间帅疾胜和钟离雪的感情,最好能在帅疾胜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春梅如风般离去,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含冬便出现在花厅之中。
她向林婉清行礼后,疑惑地问道:“夫人可是有事吩咐奴婢?”她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不到一个时辰,夫人便召见她,不得不让含冬这么想。
林婉清缓缓开口:“刚刚前厅有个女子大闹,你可知道?”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
含冬的神色在听到林婉清的问话后立刻黯淡下来,她低声回答:“知道,是钟小姐。”
林婉清继续问道:“含冬所说的钟小姐,可是将军府的嫡女?”
含冬点头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