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宗瑛对文静的体恤,对于底下的宫仆,太宗瑛对文静最是不同。
文静是心怀感激的。
太宗瑛拿起一本奏折翻开,竟是张芸环的折子。
上面说,匪患已除,再有几日,便可到都述职。
太宗瑛眉头紧皱,这时候她回来凑什么热闹?卫云深还盯着她们张家,若是她来,卫云深怕是不会轻易放她。
不行。
才走到门口的文静又被唤了回来。
“回来。”
文静掉头,“皇上有何吩咐?”
太宗瑛边写边道,“把这封密信,飞鸽传书于张芸环,要快。”
“皇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文静担忧道。
“只要这密信送出,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快去吧。”太宗瑛把信件交给她。
文静能一直留在太宗瑛身边,并不是仅仅是因为她是宫中老人。
而是她养得一手好信鸽。
先皇在时,就一直是她的左右臂。先皇弥留之际,将文静留给了太宗瑛,也算是一片爱女之心。
对于文静,太宗瑛从未怀疑过什么。
甚至在离宫之际,还想到先让她离开宫中,以免被罚。
文静也从没辜负过她,所有任务都做得十分出色,一点岔子都没出过。
此时,都城内外全都加强戒备,只为寻出张茵造反的证据。
任何可疑的人都可能会被拘捕,唯独没有人会注意飞鸟。
禁卫军如今由佐侍统领魏媛和宋非烟宋太尉共同管理。
两人同进同出,都只为盯着对方。
被封查许久的惊鸿楼前,魏媛冷眼看着宋非烟。
“魏媛奉命搜查惊鸿楼,宋太尉应该不会拦着吧。”魏媛手持太后手谕,那架势,仿佛肯定这惊鸿楼里有什么似的。
“这惊鸿楼不是被搜过了吗?明明什么都没查到,又何必再白费功夫呢,魏佐侍?”宋非烟自然没有这么大的底气,敢和太后跟前的红人魏媛叫板。
但她身后是太宗瑛下的死命令。
魏媛收回手,将手谕放回袋里,“虽然搜过一次,但总有遗漏的地方,多搜查几次,不放过每一处角落,总是没错的。”
说着就要绕过宋非烟进楼。
“等等!”
宋非烟伸臂将她拦住,“虽说有太后手谕,可皇上那边也发话了,他极喜欢惊鸿楼,搜查可以,但不能破坏里面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
但魏佐侍上次的搜查手法,着实让我头疼不已,光是将物件归回远处,就花费了我好大的功夫。
你若再来一次,我可吃不消了。到时候皇上若怪罪下来,也不好交代。不如这样,既然你手里的人没个轻重,不如让我的人代劳?搜到的可疑物品全都交给你。如何?”
魏媛依旧冷着脸,卫云深曾告诉她,任何不让她直接进去搜查的手段都是有鬼,断不可退步。
“宋太尉如此阻拦,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宋非烟“害”了一声,“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懂话呢?我说了,你有太后手谕,我也有皇上口谕。我不拦着你搜查交差,你也不能让我没法交差不是?
你这意思,我那个方法还不够两全其美?”
“恕我不能从命。”魏媛懒得听宋非烟废话,又把她扒拉开,“皇上若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
“停!”
宋非烟好歹也是老臣,被个佐侍推了两次,怒气也上来了,臂膀一甩把魏媛的手顶了回去,“你承担难道皇上就会怪罪你不成?也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