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四章(1 / 2)问心求心首页

夜半,皇帝思来想去后,提笔写下一封信,在信封上写上明允掌门亲启。

练傲寒回去后将衣服换下,准备洗干净后再给灵儿送回去。此时,谁人不知她是个女子,又何必掩藏呢?

她从行李中翻出一件暗红色的女装换上,等她忙完后,摘下簪钗,散了发髻,梳理着头发,准备睡下,却见一人闷头闯入。

“殿下。”

司马越的神色不对,练傲寒连忙起身去迎。

司马越拉过一把椅子就坐下,张口就道:“傲寒,拿酒来,有多少拿多少。”

“噢,好。”

练傲寒一边想着是发生了何事,他的情绪为何突然失控,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小坛美人醉。

司马越开了一坛就往嘴里灌,灌了大半坛才停下,盯着练傲寒已经脱下面具的脸打量着。

“殿下,发生何事了?”

“没有。”司马越什么也没说,又是大口地灌酒。

司马越真不想说,就很难问出什么。练傲寒看着他有些失控样子不由地感到难受,开了另一坛美人醉,“我陪你喝。”

“不行。”司马越一把夺过,“风寒未好前不许喝酒!”

司马越就一直盯着她看,两坛酒下肚后,他才开口道:“你这帐外都不安排些守卫吗?”

“不方便。”练傲寒柔声道。

“我从东宫侍卫里抽几个过来,你的营帐没个守卫不像话。你放心,他们不会监视你做什么的,信我一次。”

司马越眨着桃花眼,长长的睫毛上下翻覆着,薄唇抿起,就这样巴巴地望着她,好像受了什么委屈。

“我信你。”

练傲寒点点头,也不知是谁叫他变得如此,她一边安抚着一边想着会是谁,很显然,能整得了司马越这一朝太子的只会是--皇帝。她不知皇帝做了什么,也不能去向皇帝要个公道,她盘算着东宫的势力已经迅速扩张,是否要将手伸得更长些,只有东宫到了无人能撼动的地步,她才能放心。

“殿下。”她轻轻唤着。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管他叫着殿下,司马越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你不信我。”

“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练傲寒急道。

对不起,她从来都是信他的,而她却不值得司马越去信任。

“我信了,你不能骗我。”司马越站起身就要走。

美人醉后劲足,他又整整灌了两坛,即便他喝不醉,出去吹着风也是有他受的。

练傲寒赶紧扯过挂在一边的披风给他披上,“这是男子的款式,不会有人说的。我送你回去。”

“这点路送什么,你早些歇下吧。记着,要保护好自己,记住了?”司马越反复说着。

练傲寒为了让他安心用力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练傲寒就看着他走了,望着他的背影走过帐帘后就不见了,白色也挺适合他的,就是这披风短了一大截。

谁也没有想过,后来这白色会替下了他最喜欢穿的蓝色。

司马越一回自己的私帐就划了几个信得过的得力侍卫让他们明日起负责练傲寒营帐的守卫。

而他就痴痴地站了一夜,看着不远处一个营帐的灯火明灭。

一早,练傲寒就带着属兵策马出营,在归雁关周边跑了一趟,一身暗红衣袍,袍上的用同一色系的丝线绣的彼岸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看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