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沫走了好久,浑身都凉透了,才到家。她从包里掏了钥匙,开了门,进了屋。
院子外边的黑色车里,滕宇飞静静地看着紧闭的门,摸出烟,抽了起来。
她今天看起来好像很伤心,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吧。
他觉得他们就像两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通身冰冷却又不敢靠近彼此。
一旦靠近,两败俱伤。
他看着客厅的白炽灯亮起,又熄灭……随后卧室的暖橘色的床头灯亮起……
他脑海里又闪现起刚才在包厢里,她逗弄着怀里的小孩的样子,闪着熠熠生辉的母性光芒。
如果那时,他们的孩子……
想着想着,无来由的一阵烦躁。
他抽了好一阵香烟之后,把车开到路边的停车位上,停好,熄火,然后从车里下来。走到马路边上,拦了辆的士返回`爵士`。
不多时,他开着顾以沫的车子回来,停放在院子前面的停车位上。
他关上车门,倚站在车头,深遂的眼睛盯着卧室微弱的灯光出神。
她睡了吗?
刚刚淋了雨,会不会着凉了?
他从裤兜里摸出了今天去`金光华`广场买的礼物,按下锁扣,打开礼盒盖子,玫瑰金的手链映着路边昏暗的灯光闪着金黄的光芒。
徐慕容说,很适合讨女人欢心的礼物。
她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不知道能不能送给她,现今他们的关系僵成了这样……
他想不出来怎么的就把条路走得太弯,太曲折了……
而此时,顾以沫洗完澡,半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睁着一双眼透过鹅黄色的纱窗看向他模糊的身影……
她在里面,他在外面,两颗想要贴近的心,却隔着一道墙拉裾着距离,各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