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青离本来没想理这两个小兵,无奈两个小兵一直叨叨叨。
他们懂什么?他们什么也不懂。
青离叹了一口气。
谁能想到东邪这家伙会抗旨不遵?
她抬头看看天,原先还挂在天上的太阳,现在就剩半个脑袋了。
这一片都是荒野,太阳剩下的那半个脑袋,就挂在地平线上。青离眯眯眼睛,依稀能看得见轮廓。
有只乌鸦从眼前飞过去。
她眼珠转了一下。
侧头看了眼军营,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为那只乌鸦使了点小法术。
是夜。
东邪练了一天的兵以后,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那帐篷里亮着几盏烛火,把每个角落都照的亮堂堂的。
屋里放着一个大号的水桶。里面装满了水。
那是每天晚上的惯例,亲兵会为他打一桶水放在帐篷里,每次等到他回去的时候那水的温度便放到刚刚好。
他褪下衣服,低头看着水慢慢没过腰际。
他将腿打弯,把脑袋埋在了水里。
那水似乎有些多,溢出桶边了些。在帐篷外依稀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安静的环境里,思绪喜欢乱飘。
他想起来下午的时候看见的青离。跟在天上的时候一个德行。
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乱贴。心里有着一股子烦躁。
她为何不去贴旁人,非得贴他做什么?她做了点什么事儿自己不知道是怎么着?还有脸贴过来?他不把她打飞都不错了。
真是。
她自己做点什么关于自己的决定,他完全就没有参与的权利,接受就是。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能决定自己的事儿的时间,丫非得再来掺和一脚。
去他丫的吧。
他闭上眼,温暖的水包裹着他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