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奕虽然脸色肿胀,被颜丹晨和官惊鸿两个人接连教训,可是她一点也没有示弱的意思。
相反她表现的很强势,似乎刚才被羞辱的不是她,而是别人一样。
“怎么,你们以为我说的是假话?”
“还是觉得我在吓唬你们?”
绿奕嘴角清扬,淡淡的笑着。
“我之所以带他来,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岂能如此?”
“或许万归元在这里,我还能畏惧三分,就凭你们,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绿奕很嚣张的大笑着,说话间她已经走向了一身白衣的花渐离,低声娇嗔道:“今天之后,你可以重生了。”
“我只要圣泉,只要你足以。”
绿奕含情脉脉的看着那个一脸病态的男子,轻轻笑道。
花渐离眸光深邃,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眸光始终盯着那座雕像背后的那道暗黑色的石门。
女娲始祖留下来的祖地,乃是亘古罕见的大机缘。
他之所以觊觎这里,何尝不是为了解决他现在半人半鬼的状态。
出卖灵魂,与深渊憎恶融合,他已经难以把持自己,本心都在潜移默化中被影响。
而女娲始祖曾经捏土造人,手段逆天,更是留下这眼圣泉,由此可见,祖地中或许会留有一些秘法,或许可以让他摆脱这个状态。
他看着绿奕,眸光中仅剩的那一丝温柔,让他的嘴角划出了一抹笑意。
当年他重伤垂死,多亏了这个痴情的女子相助,不然的话,他根本走不到枉死城。
只是十数年来,他一直在问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深渊憎恶对巫女一族深恶痛绝,双方水火不容,根本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
他融合了深渊憎恶,难免会按照他的想法行事,若不是他现在极力的控制,怕是早已经开始大开杀戒了。
“你还在控制?”
绿奕看着双手紧握的男子,她一阵心疼,依偎在花渐离的怀中,眼角有些湿润。
花渐离之所以看起来一脸病态,只因为他多年来一直在压制深渊憎恶的魔性,若不是如此,他估计早已经丢失了本心。
这个男子本来生性善良,只是为了她,为了能够活下来陪着他,才逐渐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她恨,恨这个不尽人情的族规,恨巫妈的不通人情。
她恨,恨那个不给长生的造物主,恨这个没有公平可言的世道。
她的眼中,除了花渐离,已经在也没有了一丝爱意。
一生一世,所有的忍耐与爱意全都给了这个让人心疼的男子。
“我只想进入祖地,不愿大开杀戒。”
花渐离苦苦一笑,浑身在颤抖着,他声音沙哑,仿若体内藏着一个巨大的魔鬼一样。
他在强行压制,嘴角都被发颤的牙齿咬破了,一缕缕鲜血缓缓的淌落,打湿了他的不染的白衣。
“现在我还能保持理智,一会我怕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花渐离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很吃力的说道。
“不要说了,大不了我们强行闯进去。”
绿奕伸出手,放在花渐离的唇边,她轻声呜咽道。
“女娲始祖留下来的祖地,想要闯进去,别说我们,万归元怕也不行。”
花渐离拍了拍绿奕的香背,摇头苦笑道。
“颜丹晨,你真的想要看到我活在自责中吗?你的族人是打不过我体内的深渊憎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