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叔笑着摆手：“蕴儿这孩子小时候就是当成公主培养的，洋娃娃堆了满屋子，可跟允琛熟了之后，见他天天捣鼓这些，慢慢被同化，每次来京都都要找我带他们上天，后来大了，我才让专人教他们开。”

“那些洋娃娃岂不是可惜了。”陆瑶笑道。

心里却酸酸的。

……

“允琛，你看，我们在那座山上降落过！”齐蕴远远指着一个山头，面容激动，“我们再过去看看吧。”

男人按了几个按键，扫了眼那座山，凝眉道：“当时只是被迫降落，现在不清楚下面情况，贸然下去会有危险。”

“你都还记得当时的情况？”

“当然。”

齐蕴静默。

邵允琛准备掉头返航，让她调整方向，看过去时却发现她目深沉。

“那你还记得这个戒指吗？我十八岁生日时缠着你一定要买戒指，你最后无奈，买了这只尾戒，”手套被摘下来，纤细白皙的手指露出，苦笑了下，“当时我就想以后……”

“齐蕴，”被男人低沉的声音打断，目光也变得幽深，甚至冰冷，“现在说这个合适吗？”

齐蕴伸出的手一颤，眉头微皱，像是被刺了一下。

“掉头，回去。”

缓缓收回手，重新戴上手套。

“昨天你撒的谎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果有其他的想法或者只是针对陆瑶，以后就不要再做。”男人目视前方，话语冰冷，仿佛在跟陌生人说话。

齐蕴脸色一白，本以为昨天骗他没在楼下见到陆瑶的事已经过去，没想到他又提起，还只是为了警告。

“你对她有多认真？还是仅仅为了孩子？”忍不住问出口，可又怕听到答案，屏住呼吸看着他。

邵允琛不耐道地伸手到她的位置，调了需要的角度和速度。

飞机转身。

对上她的视线：“多认真你看不出来？孩子重要，是因为母亲是她。”

“你……”神情剧变，“真的想复婚？”

邵允琛挑眉，坦然道：“想，只要她愿意。”

齐蕴恨不得此刻连着飞机冲下去，忍住情绪，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她还真是幸福。”

男人不再说话，加快速度，回到最初的地方。

飞机停下时，齐蕴看着陆瑶悠然躺在下面，正往这边看，眸光一闪，心中的不甘心再也忍不住，脚下一滑，倒在男人身上。

邵允琛深受将她扶住，从陆瑶的角度看，是一个相互的拥抱。

齐叔叔坐在她身边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神情尴尬，咳嗽两省，笑哈哈道：“这两人太久没一起开过飞机，有点激动。”

陆瑶嘴角一丝冷笑：“您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