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看着他们狐疑的表情,顾参赞进一步肯定的说,“而且,就是因为这个案子,才出了一句着名的话,在我们那里广为流传”,顾新夫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样子是要润润喉咙,大说一次。
“什么着名的话?快说说”,刘易隆十分新奇,催着他,
”不是人改造环境,而是环境改造人”,看着大家不理解,顾新夫进一步解释,”这句话是是我的老领导,听说了这件事情后,仿照哲学口气,有感而发,后来却成了我们那里人人皆知的一句口头禅”。
“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是说人能改造山河吗,既然连山河都能改造,怎么会改变不了环境”?刘易隆不解。
“这是个哲学范畴,说的是空间,并非绝对的具像”,顾新夫解释着,”那意思就是说,人无法改变周边影响自己的一切,而是周边的一切在影响你!更确切一点说,只要周边环境起了变化,人最丑恶的那一面就会暴露出来。没听说过吗,月黑风高杀人夜,这就是说的环境,一到了适合犯罪的那个时间、节点、气氛、环境,人性的丑恶就全暴露出来了”,
“有点意思,我敬您一杯”,马克西姆被顾新夫的理论折服,“这和我们的犯罪心理学有点接近,您继续”,他举起酒杯表示赞赏,
“那个宣传干事,平常就是画画油画,写写宣传标语,有时候为了绘制一副自己满意的作品,甚至会把自己关在俱乐部的创作室里一呆就是十几天,等出来的时候,佳作已成。上上下下谁不称赞他是才子,是个能吃苦的画家?日常生活中,你能看出他包藏祸心吗?谁都看不出来!可就是这么一位人人称赞的文弱书生,却悄无声息的杀了两个人,而且,据说是凌迟处死,你说恨一个人能恨到这种程度吗”?
“他杀的是什么人啊”?
“一男一女,其中一个还是他老婆”,
“完了,又是一出西门庆的戏”,
“还真是,我就弄不明白了,这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情杀?这人也真是的,为什么明知道火中取栗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却又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飞蛾扑火般的往里奔啊”?
“这不就是您说的,环境使然吗”?刘易隆幽默的解嘲,
“确实如此,人这东西,真的是会起变化的,就因为这位干事痴迷于艺术,便冷落了自己的妻子,而这位妻子却又不甘寂寞,不就出了那些腌臜事?等到丈夫觉察的时候,已经红杏出墙,悔之晚矣。痛定思痛之余,他不是检讨自己,而是把仇恨记到这对男女身上,想的是如何缜密的进行报复。他有个战友在医务室工作,麻醉药和手术刀是现成的,他便从容的偷了回来”,
”啊?这是要杀人的节奏了”
“唉,他要真是一刀痛快的让人死去,还不错呢,他的办法实在是太残忍、太惨无人道了”,顾新夫脸色凝重,似乎十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