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抬起头看她，眼神里竟有一丝的无助，“我假装忘记你，是我担心找不到夜明珠，我的生命时间有限，我怕我不能继续保护你，便想让你另寻伴侣。”

“夜明珠的事情我也应该跟你坦白，是夜明珠救了我的命，我现在身体恢复了很多，但是夜明珠现在被很多人盯上，目前很不安全，我正在和他们那群人交涉。”他的话很平静，但又透着一丝悲哀。

事事不顺心，是钟黎常有的状态。

还好，他找回了竺璃。

“还有，我不喜欢齐琳，我只喜欢你。”说完，他坐到了竺璃的身侧，吻住她的唇。

她本是木讷的，但当钟黎的舌尖触碰到她的唇瓣时，她猛然清醒，推开了他。

“还有吗？”竺璃目视着前方，不去看他。

钟黎垂下手臂，沉默了。

竺璃从手提包里拿出离合扇，放在了他的掌心，“对不起，扇子弄坏了。”

交还信物，本就是爱情里不吉利的举动，他知道，她是在逼他说出真相。

“好，我说。”钟黎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他知道她是铁了心要知道答案，也作出了猜测。既然如此，他也无心再隐瞒。

钟黎抿了抿唇，喝了口桌前的水，缓缓地张开嘴唇道，“我是千年之前的人，因为夜明珠守护了我的身体，让我身体不腐，而后得以重新苏醒。”

话一出，竺璃的目光突然闪烁了几下，在灯光下，钟黎看到她眼睛里的恐惧。

钟黎早就想到，他若说出真相，会引起竺璃的恐慌，但在今天的情况下，他无法再隐瞒了。只是，他没想到竺璃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依然会如此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