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态度坚决,就是还有那想再开口的人也歇了火,拿了银子,捧了盒子,便往陈钥替他们置办的宅子去了。
另一边,杜娘子怒气冲冲地到了然居回二太太话,谁知二太太并不在,倒是李灵儿告诉她,二太太往老太太那里说话去了。
杜娘子听了,心里想世子夫人是二太太的内侄女,又是管家媳妇,有话对世子夫人说也是一样的,因说道:
“我的夫人,您不知道:原来那起子难民竟是给人指使来的,那天杀的靖安侯小姐这是在给咋们国公府下绊子呢!”
这样一说,李灵儿心里便有了计较。那靖安侯府不是好相与的,虽说靖安侯府的世子与他们荣国公府关系甚好,但...她怎么瞧着那靖安侯府的小姐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她这会子却是不想与陈钥对上,因说:“这不是小事,暂且不要声张,太太和老太太那里自有我分说。”又命七儿摸出十两银子送到杜娘子跟前:
“这几个钱且拿去吃杯酒暖暖身子。”
杜娘子只管千恩万谢,把什么靖安侯府,什么二太太全都忘得干干净净。
瞧着她这副模样,李灵儿满面堆笑,旋即便往荣庆堂走去。她可不信今日府前的言语她那好姑妈和老太太会半点儿也不知...
刚到荣庆堂院门前,只见老太太的丫头名为飘香的在同一个小丫头玩。见李灵儿来了,立时便撇下那个丫头,引她进屋去。
只见吴王氏和吴李氏在续些家长里短的话,她便也掺和进去,随后挑了个时机道:“今儿我听派到外边打发的人来回禀,却是听到了一桩稀罕事儿,保准是老祖宗也不曾见过的。”
吴李氏道:“哪里的话?老太太跟前什么稀罕事儿没见过?准是你在屋子里闷久了,这才见什么都觉着稀罕。”
吴王氏听了笑道:“这却未必,这个世道稀罕的事儿多了,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见过的。
你们姑侄这一席话倒勾起了我的好奇。”
李灵儿闻言,忙看向吴李氏,见她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方说:“老祖宗许不知道,这几日府前的难民原是有来头的。”
“据说是那靖安侯府的妹妹得了老祖宗的银子,特地替老祖宗扬了善名。”
“原是我们对不住她,她却还替老祖宗您扬名,这可不是稀罕事么?”
吴王氏一听这话,整个人往后一翻,险些晕厥过去,看李灵儿的眼神也变得十分不善:“糊涂!她这哪是替我扬名?分明是抱着祸害我们阖府的心思来的。”
“你也不想想,前些日子她同她娘来府上闹了那一出,那桩事的真相必是瞒不住有心人,即便是皇上,也许也是听了信儿的。”
“这个时候,本该对我们恨之入骨的她通过这样子的方式替我扬名,难道还能安什么好心思?”
“至少我是不信靖安侯府那丫头是这样和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