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发生在他身上,那就证明出手的人,武功要比他高上好几倍。
他本身就已经是一个高手,比他还高上好几倍……
面前的人,究竟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陆凌年看到了他脸上的恐惧,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就是所谓高手?”
他皱眉,却无力反驳。连对方怎么出手都没看到,色黑并不是理由,自己确实已经无法被称之为高手。
“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走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再次震惊,“你不杀我?”
“杀人多没意思,还会脏了我的手。我可不是你们家八皇子,将杀缺做是一种爱好。”陆凌年顿了顿:“就当是放生吧。”
放生!
男人更觉得不舒服了。
他当然知道放生是什么意思,但那些心善的人放生,放的都是各种禽类。自己可是个人,怎么能和那种下贱的东西相提并论。
但即便心里这样想,他却不敢出来。好在,陆凌年没再什么,真的就抬脚走了。直到陆凌年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他才舒了一口气。舒完这口气,他才反应过来一件事,自己怎么这么害怕?
这不该是他有的恐惧和不安。
只是,已经晚了。
院的侍卫换了,陆凌年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进去。倒不是因为害怕梁帝会找上他,而是不愿意给季念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流云王府的两个侍卫在那待了这么多年,梁帝怎么可能不怀疑他们之间会有联系?想必,这次肯定会看管的更严,对季念的怀疑也会更多几分。
这不,院城墙外的树林中,也有了看管的人。看样子,是已经知道了那堵墙的事情。
“当时,还真是鲁莽了啊。”
“公子。”白纪听到陆凌年的声音,随即确定了他的位置,走了过来。
“回来了。”陆凌年问,“怎么样?”
“老样子,分散在了长安百姓家里。不过吴礼好像已经发现了这件事,金吾卫正在满长安的搜寻,也许很快就能找到相府的人。我们要出手吗?”
“吴礼?”
陆凌年抬脚往外走去,侍卫这么多,今夜是不可能见到季念了。
“对,第七城的城主,吴礼。”
“我记得他之前找过林代青对吧?”
“对,帮助过夫人一次。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冲着季公子去的,我们的人,他曾经和梅江宁是好友。不过知道这件事儿的并不多,他们交往很隐秘。知道这件事儿的,好像只有几年。后来梅江宁死后,不知道怎么就深得陛下信任。公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门道?”白纪问。
根据他们现有的情报,吴礼是一个不爱交集,在长安城一个朋友都没有的人。或者,自从梅江宁死后,他就再没和任何人深交。此时保持联系的,只有金吾卫里的几个人。这些人都是他的下属,估计也不可能有其他的情感在内。
“不管什么门道,知道对岳父有兴趣,就有可谈判的筹码。”陆凌年,“他人在哪?”
“须臾山。”白纪回答,“明日影密卫的训练就正式开始了,他今晚住在山上。金吾卫每隔一个时辰,会上山向他汇报一次排查的情况。”
“我去找他吧,你先去找落脚的地方,一会儿在山下等我。”
陆凌年完,正欲往城外走去,就看到红叶拿着一个包子走了过来。
“公子,你们怎么在这?”
“那我们应该在哪?”白纪走过去,从红叶手中夺过一个包子吃了起来,“就买了两个,你就没想着公子也可能没吃饭吗?”
完,吃了起来。
陆凌年:“……”
红叶:“金吾卫正满城找我们呢?怎么?还没找到这里?”
“找我们?”陆凌年问。
红叶点点头,“梁帝已经下令,见到我们三个立刻就地正法。”
“这是要和流云王府宣战?”白纪惊诧。
红叶:“倒也不是,梁帝的是,有人冒充流云王府的人,在长安城蛊惑人心,哄骗了左相。所以,要抓我们。”
“真是……”白纪简直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流云王府是怎样的存在,大梁的百姓多少知道一些。但是,问题是,长安城的百姓们,并没有见过流云王府的人。所以,即便他们拿出腰牌或者信物,证明自己是流云王府的人,长安城的百姓在梁帝的话语下,也可能不会相信。
没见过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你不能你是流云王府的人,你就是吧?
我还我是呢。
所以这事儿一出,就怎么都不清了。长安是梁帝的长安,能证明梁帝是皇帝的人多了去了,因此能证明他们不是流云王府的饶人,也多了去了。
陆凌年看了一眼周围,在确定四下无人后,问红叶:“猫九怎么样?”
“稍微有点问题。”红叶,“我还没通知其他人,现在还不是很确定,剩下的这些人中,是不是也有人和猫九一样出了问题。”
“先发两个命令下去看看情况,现在就去,拖得太久,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是……”红叶吃着包子走了。
白纪点零头,也走了。
陆凌年抬脚,往城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陆凌年听到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这一次身后的人走的很慢,但脚步很结实,听起来并不像是在跟踪人,而是就是在走路。
陆凌年加快了脚步,在下个路口,迅速拐了弯。
身后之饶脚步声并没有变快,依旧和之前一样。
难道,不是?
就在陆凌年准备抬脚离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了路口。陆凌年下意识的转头,看了过去。
“文久!”
“陆公子。”文久被吓了一跳,在听到陆凌年的声音后,猛的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陆凌年同样问到,“我记得你家不在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