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为难的说这三楼是郡主的闺房,郡主不允许的话,自己就算有心也无力,关于这件事,还请水秋见谅。
水秋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李大牛说:“施主,这是郡主娘娘的亲笔信,还请你过目。”
李大牛诧异的拆开信,的确是郡主写的,不过理由也不是观远望气,而是贤妃有事情需要水秋转告给平妃。
李大牛看完这一封信,将信恭敬的收起来,对着水秋说:“道长,既然郡主娘娘已经同意了,我就不枉做小人,道长楼上请。”
带着水秋上楼之后,李大牛恭敬的站在门外说:“娘娘,贤妃娘娘遣人觐见。”过了一会儿,平妃才说:“你们进来吧。”
李大牛和水秋一起进去,他还是行了一个大礼,而水秋却只是行了一个道揖,对着平妃说:“贫道水秋,见过平妃娘娘,贫道乃是方外之人,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娘娘见谅。”
“无妨,你们掌教真人让你来见本宫所谓何事?”平妃冷冰冰的询问着,水秋恭敬的说:“贫道略知岐黄,掌教真人因此派贫道来为平妃诊脉,不知道娘娘是否愿意”
平妃听到这话,沉默了很久,然后一个婢女牵着金线出来,恭敬的递给水秋。水秋接过金线,然后开始把脉起来。
李大牛看着水秋的脸色越乱越难看,心知不妙,过了一会儿,水秋放下丝线,然后有些为难的说:“娘娘,你又何苦如此?若是娘娘不离开京城,以宫中御医的医术,娘娘没有这次的担忧。”
平妃平静和水秋说:“战事不由人,本宫何尝不想留在宫中,本宫只想问你,本宫还有多久可活?”
水秋没有回答,脸上显得十分为难,平妃平静的说:“能活两月不?”
水秋这才结巴的说:“两月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娘娘还是以凤体为重,若是精心调养的话,未必有事。”
平妃随便的说:“有两月就已经足够了,除了这件事,你们掌教真人还有什么要你转达的。”
水秋恭敬的说:“掌教真人让我转告平妃娘娘,这冬月初一,将由文妃娘娘主持祭奠六宗,希望平妃娘娘你别介意。”
平妃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随便你们吧,这件事本来就不应该询问本宫,你们掌教真人应该劝说的是雅妃才是。你需要开药吗?”
水秋说这个病已经药石难救了,唯一指望的就是上天垂怜了。平妃听到这个也不多话,让他们离开就是了。
李大牛在下楼的时候,询问水秋平妃娘娘的病真的有这么严重的吗?水秋神情凝重的说:“娘年已经病入膏肓,现在只是没有发作而已,或者已经发作,娘娘强忍着而已,我在帮娘娘诊脉的时候,娘娘的手颤抖不停,看来是极为痛苦。”
李大牛心想到这个,心中倒是有些不是滋味,平妃若是死了,这丰城失陷的可能性大了很多,他心中是信不过大司衡,更不用说那个丝毫不懂兵事的文妃了。
“道长,你是否能想点办法呢?你也知道,娘娘可是天下的支柱,若是娘娘晏驾归天,这天要塌下一角来。”
李大牛说完,水秋也点头说:“是的,贫道也知道天下离不开娘娘,但是这生死自有天定,岂非人力能够奈何。施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切不可逆天而行。”
李大牛听到这话,无奈的点点头,然后恭送水秋离开这里。
在水秋离开之后,李大牛回到楼上,周霖铃见他脸色不好,询问他怎么了?他将水秋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周霖铃听到这话,叹气一声说:“果然娘娘已经身染重病了,那天我和婉清见到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只是没有想到娘娘还那么年轻,就要离开。”
周霖铃说到最后,声音也有一些哽咽了。
李大牛说未必会这么坏,不如找水田先生来看看,水秋隔空诊脉,难免会出现什么误差,水田先生的医术也不差,或许水田先生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周霖铃说这个倒是可行,只不过就是不知道双方是否愿意,李大牛说水田先生是外冷内热,见自己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但是对自己的关心,自己还是能够感觉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