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情况,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是,杀了这些人,那么自己又如何抵挡虞朝军队呢?
左贤王沉思的时候,钟神秀请罪,说自己没有想到会这样的乱子,这一次过错在自己。
左贤王摇摇头,告诉他,这件事大家都没有料到,如今的情况不是请罪的问题了,而是应该将城里的人汇聚起来,准备好对付虞朝的大军。
这第二天天亮了之后,左贤王和钟神秀出去,召集这王庭的民众,如今的他们,已经不在相信自己的手下,担心他们会继续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一次召集的结果让左贤王很不满意,城中的人很多人对于左贤王的人有一种仇恨的目光,这样的目光让左贤王心中暗自骂自己的将士,将一件好事变成一件坏事。
但是如今的他,也不好指责谁,等到大家到了王庭的空地之上,左贤王对着大家说:“诸位,自从魏武帝踏足这里以来,我们已经被中原人奴役了五百多年了,这五百年来,我们如同牛马,任由中原人欺压。”
“想当年,我们的祖先,纵横这万里草原。这些中原人只能对我们进贡,向我们称臣,那是何等的荣耀,何等风光。诸位,难道不想回到那样的时代吗?”
说到这里,左贤王看着四周的狄人百姓,他原本以为众人会被他鼓舞,高声欢呼,但是如今这下面确是十分平静,平静的有一些害怕。左贤王见到这个样子,一时间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下去。
钟神秀这时候对左贤王点点头,左贤王只能继续说下去:“诸位,我们如今被压着,都是因为我们不能团结一心,若是我们齐心协力,诸位,就算虞廷派来十万,百万,千万,万万大军都无法对付我们。”
左贤王说道这里,可谓是慷慨激昂了,但是下面还是反响平平,大家好像都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这让左贤王很尴尬了,他原本的长篇大论,最后只能变成几句简单的话:“所以我希望诸位能够拿起武器来,协助我共同对抗虞廷。”
这话说完之后,一个平民开口说:“左贤王,那么对抗虞人又能如何呢?”
这人说完,一个平民愤恨地说:“虞朝的军队到了王庭的时候,秋毫不犯,反而是左贤王的军队,昨天做了多少坏事,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平民说完,四周应和声四起,他们说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这最后对他们下死手的不是虞人,而是他们自己的人。
左贤王听着他们诉说着,脸色铁青,他有一些愤怒了,他准备让士兵给这些人一些教训,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若是真的动手的话,那么事情就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挽回了。
于是左贤王只好对着他们说“这件事,你们还是多想想吧,若是你们真的认为虞人是好人,那么就等着吧,等到他们消灭我之后,在怎么对付你吧。”
左贤王气冲冲地离开这里,这一次征兵自然没有成功了。
虞朝并没有给左贤王多少时间,在第二天,虞朝军队就到了王庭,这时候天空下起小雪,虞朝的士卒也在那里有条不紊的布置营地。
这最先布置的自然是准备好拒马,提防左贤王骑兵冲锋,接下来就是弓弩手准备就位,他们作为守护,免得左贤王的军队以骑射来骚扰。
左贤王也亲自前去看,他在三百步外看着虞朝将营帐给搭起,然后开始生火。
他自然没有盲目冲锋,他知道真正的决战,要是明天的会战。
左贤王自己的士卒好好养精蓄锐,等待明天的会战。
在晚上,左贤王睡不着觉,他反复在地图上面画来画去,研究明天应该用什么战术。
他知道虞朝的军队也全是骑兵,这是一场骑兵和骑兵的对决。
在这个环境下,骑兵不太好发挥作用,毕竟地上都有积雪,这雪阻扰了骑兵的机动性。
所以明天他准备以逸待劳,先让虞朝军队冲锋,接下来在自己行动。
等到三更的时候,钟神秀到来,看着左贤王正在那里布置,对着左贤王说:“左贤王,时候也不早了,你是统帅,也应该早点休息了。”
“如今大战在即,我又如何能睡得着呢?钟先生,你看明天一战,应该如何应对。”
“我认为,虞朝优势在于兵多,但是虞朝的劣势也很明显。这里根本容不下五六万骑兵厮杀,我想虞军应该以万骑为应,这万人和我们来回冲杀,以车轮战将我们生力消耗殆尽。”
左贤王点点头,钟神秀继续说:“还有就是对面的具装骑士,这样的骑士我们如今没有办法对付,我曾经试过,用破甲箭涉过一人,上面只能留下一个白点,想要射伤,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左贤王点点头,他听说了,虞朝在西征之后,将西戎的板甲也融入其中,如今一位具装骑士的铠甲,花费不下千两银子。
所以就算是虞朝,也没有那么多钱来全部具装,只有几百位,于是这百多位,是将北方所有的具装骑士给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