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你也早点休息吧。”
乐琼点点头,准备退下的时候,陈菁菁走了过去,挽着乐琼的手。
见到这个情况,林泉苦笑一声说:“菁妹,还是让琼妹好好休息吧。”
陈菁菁吐吐舌头,松开手,在乐琼耳边说了什么,乐琼脸上顿时升起了红霞,然后低着头离开这里。
林泉询问陈菁菁说了什么,陈菁菁笑着说:“女孩家的话,夫君你就不要多问了。”
林泉被闹醒了,也睡不着,拿起一本书挑灯看了起来。
陈菁菁陪在一旁,林泉让陈菁菁去睡觉吧,陈菁菁笑着说:“夫君,我也睡不着,反正明天白天无事,还可以睡睡。”
陈菁菁看了看林泉,说起来,挺笑人的。”
林泉笑着说:“那是我对西戎认知不多,认为这三教只是如同释道在中原一样,虽然聚集了一些聪明人,但还是要归属朝廷。如今我知道了,接下来,要和这些人多打交道,自然要多读这些书了。”
林泉说到这里,对着陈菁菁说:“其实这西戎的书,倒是有一些和圣人相符合。看来陆象山没有说错,南方圣人,北方圣人,心同此心,理同此理,只要将六艺给学会了,行之天下就可以无忧了。”
林泉说着,将书里的故事说给林泉听,林泉说西戎的经书有一个特点,就是以事譬喻,很多故事,里面隐藏了很深的道理。
这样经书也方便那些没有入学的人知道,而且文字十分简约,在悦礼华当初让自己翻译的时候,自己就察觉到了。
陈菁菁对于听故事很有趣,不时笑一笑。
林泉也好久没有见陈菁菁这么开心笑了,心中有些惭愧,心想自己真是让她们两个女子受累,这稍微心地善良的人,见到大军过后的近况,都会感觉到压抑悲伤。
陈菁菁和乐琼都是善良的人,见到这个情况,却不能出手阻止,心中的难过,自然难以言表了。
林泉如今唯一能感到庆幸的就是,阴丽华没有来,若是阴丽华来到此处,想必更加难受。她可是真的信奉仁者爱人,认为朝廷是行王道的。
林泉想到这里,想到自己所学的种种,不由心中生了一种疑惑,这世间到底是否有王道之师,是否真的有吊民伐罪。
见林泉突然停下来,陈菁菁轻声询问:“夫君,你在想什么?”
“没事,我们继续。”林泉继续说着,这不知不觉要到天亮了。陈菁菁给林泉点上了香,然后林泉开始诚心正意,坐心斋功夫了。
等到心斋结束,林泉三人吃饭,林泉也将一本经书给乐琼看,让乐琼帮忙翻译一下,他觉得这里有些不通。
乐琼逐个字解释给林泉听,林泉思索了一番,重新翻译了一下,然后说:“这样才符合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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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琼一笑,询问林泉是否愿意学习西戎话,林泉说不用了,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如今有乐琼在就好。
乐琼说自己可不懂太多学问上的事情,很多地方未必能翻译到位。
林泉说那也没事,反正这翻译还有一些。
只从阿学礼进入京城授官之后,安太后就让一些人和阿学礼学习西戎语言文字,协助阿学礼翻译西戎的书籍。
这一次圣人知道林泉他们不懂西戎话,于是特别派遣了十人的翻译团在襄国公身边。
林泉吃完早饭之后,就和乐琼到了学校,学校之中,又是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也换上丝绸做的儒生装扮,自从襄国公他们到了之后,西戎贵族学者都模仿他们的穿衣打扮。
林泉继续讲学,他在辩论之中学习,进步也十分大,尤其是西戎的逻辑学,让他获益匪浅。
他将讲学的空隙,和乐琼说,他原本以为宋儒之说已经足够精密了,但是按照西戎的学问来分析,还是粗浅了一些了。
林泉说西戎重小术,容易陷入玩物丧志之中,但是这种精密,却是自己学者应该学到的。
说到这里,林泉感叹:“若是朱子能和西戎诸位学者交谈,陆王之说,何值一提?”
林泉感叹完毕之后,前去了西戎的图书馆,这一次他让翻译推荐了几本书,这翻译推荐了百科全书,这是西戎学问的根基。
不过因为部头太大,阿学礼他们并没有翻译这本书,所以这书在禁宫之中看不到。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