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思听到这里,沉默不语。
圣人继续说:“朕找玉琮来朝中做官,就是因为他精通律例,我要借他之矛,攻我之盾。以此按刘秀之兵,解书院之围。”
“但是这位小冢宰只是想着要我们一家的性命。”
“你错怪他了,你走了之后,他就给我上了一个折子,上面说:“凡谋及大逆但共谋者,无论首从,皆凌迟处死,魏家人为何不在这个但字上做功夫。”
“但共谋者?”
“思思,这里的但,也可以说。有共谋者,便有非共谋者。只要刘秀不曾在府上拿到谋反大逆的真凭实据,而府上人人不认罪,不作供,这凌迟处死便下不了刀,如今先按住刘秀的兵,我会再找朝臣研究此事,想必在这时间之中,还能找到一个活命的机会。”
魏思思听到这话,跪在地上,感谢圣人。
圣人见到这个情况,对着魏思思说:“你若是今天晚上就走了,那么这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请恕民女见识短浅。”
“唉,这些年来,你还是不解我心。你放心吧,明天一早便有加急前往海澜城送旨,让刘秀等候圣裁。”
“求圣人赐一信物,我连夜送去。”
“这是刘秀送给朕的玉佩,你且拿去给他看,他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魏思思接过玉佩,行礼道谢,圣人带上帽子,对着魏思思说:“天已经不早了,我就不和刘歆说话了。耀棣经筵还要等他前去讲读。”
“刘歆,刘歆他不在此处。”
圣人指着刘歆留下的包裹,笑着说:“我倒是糊涂了,乌鸦应该在屋上,怎么会在包裹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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