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郭怀义道。
“不敢当,其实在下相信首领和诸位豪杰早已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一直当局者迷,而在下这个初来乍到的局外人正好旁观者清而已。”朱二发道,一句话不仅化解了众人的尴尬,还不知不觉的拍了一番众人的马屁。
一众心腹也确实受用这一记轻飘飘的马屁,纷纷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正襟危坐。
“常言道,各得其所,各司其职,在其位而谋其事。此言用到军伍,也是至理。起义军会盟,当前所面临的不过是临安城内的木华律以及战斗力稍弱却人数众多的帝国厢军。
此时,义军盟与其放眼整个九州局势而焦虑不安,不如看好眼前,好好谋划如何把木华律与其两千怯薛军留在临安。”
挥斥方遒间,朱二发特殊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是一个白净书生在郭怀义面前说这番话,郭怀义肯定会为之鼓掌,只是,这朱二发的面相是在是异于常人,顿时没有了鼓掌的欲望了,刚举起的双手不自然的一只手放下去抚把手,一只手抬起捋了捋胡子。
敏感如朱二发,岂会看不到郭怀义这个不自然的举动,心中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颜值即道理,从古至今,概莫如是啊。
“而造一方临安城周边的地势沙盘,其难度自然是小很多,首领只需在局部派人登高记下视野内的地势,再经整合重绘成一个完整的临安城地势图,最后可根据这地势图,打造这一方沙盘。
此法虽需些时日,不管对目前临安局势是否来得及,用得上,绘这一次地势图,于首领而言,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且以木华律的野心,目前义军还达不到其一举歼灭,永绝后患的要求。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檄文发布天下至今,已经接近半月,木华律仍然没有所动,依旧坚定的执行其每日一屠的计划。
但这计划有个弊端,那就是临安城终究会有屠空的一天,但这对木华律来说无足轻重。却对义军盟影响很大,毕竟因一时热血而汇聚于此的各路义军,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于木华律的暴行也会慢慢的麻木,麻木了也就代表着士气不在如虹。
因此,挑起站端的主动权完全握在义军盟手中,如在下猜得不错,此时义军盟的各个首领,已经为此争吵了些许时日了吧。”
朱二发不去想郭怀义刚刚的变化,针对局势分析道。
本来朱二发的面相就已经让郭怀义刮目相看了,此时再有条有理的分析敌我局势,郭怀义就不仅仅是刮目相看了,而是被惊艳到了。
一个山野里刚还俗的和尚,对军伍竟能了解到如此程度?故而问了一个与局势无关的问题:“汝师承何人?”
这突如其来的疑问,让朱二发有点措手不及。下山时师父也没有交代不能说起名讳,故而朱二发坦诚的说道:“家师法名从未向我们师兄弟提起,俗家名更不会提起,不过,在下下山前,豫州马家少主曾来拜访家师,其称呼家师为叔公。”
“马家少主的叔公?出家为僧?莫非是他?”郭怀义一连三个问题,把在场所有人搞得一愣一愣的。
“若是我猜得不错,你我还颇有些渊源。”郭怀义又一句让朱二发一愣的话。
“你口中马家少主可是马玉涛?”郭怀义第四问,终于问到了一个朱二发能够回答得问题。
“正是。”朱二发答道。
“哈哈哈...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多田野卧麒麟,原来是名师弟子。”郭怀义兴奋的说道。
“首领认得家师?”朱二发问道。
“自然认得,我见你师父还需喊一声叔父。”郭怀义道:“按辈分来说,你还需称我一声兄长,只是你我年龄相差大了些。”
“在下哪敢高攀。”朱二发佯装惶恐的说道。
“呵呵,确实不宜兄弟相称,毕竟我掌珠年龄应该与你相仿,还有三个不成器的小子,年龄可都是比你大。”郭怀义道,还不忘补充一句:“我掌珠正是马家生女,因两家关系匪浅,而我膝下无女,故而收了马家女儿为义女。”
这,哪跟哪啊,朱二发和一众心腹都郁闷了,首领,咱们是谈军机要务的好吗,怎么突然聊到你掌上明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