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掌柜的可是想清楚了,有些事情做的,而有些事情做不的。若是不小心做了,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纵然是被男子的目光看的浑身发凉,花枝俏也仍旧不敢轻易给妥协。一面讪讪的笑着,
“爷说的是,奴家自然晓得。”
“哼。”见花枝俏仍旧执迷不悟,黑袍男子的眸光越发深邃,从花枝俏身上移开后。轻轻抿了抿唇,道,
“来人啊,去她房里搜。特别是,什么暗阁密室之类的,都要给本统领搜的仔仔细细的。”
“是。”男子一声令下,立马有官差上前来,抱拳领命。
而听着男子的话后,花枝俏的脸色,瞬间刷白。
一阵粗暴的搜索后,碾压过境的官差们,纷纷从花枝俏的院子里过来。人数太多,花枝俏几乎要踮起脚,认真的瞧着。在最后的尽头,花枝俏真切的瞧见,一身蓝色衣裳的花荣,赫然被押解其中。
因为是被人押着,花荣的模样显得格外狼狈。脸上也没有戴往日用来遮面用的帷帽,身上的衣衫因官差的拉扯,而显得凌乱。
看见花荣后,花枝俏的心莫名的“咯噔”一沉,脚下一个虚软就要跌下去。被凤盏及时扶了一把,才是站稳。
转头看向凤盏,花枝俏脸上的冷汗涟涟,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反而是凤盏,迷惑的看着花枝俏,问,
“妈妈,这是怎生的一回事。您的院子里头,怎么会有?”
“花枝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而黑袍男子也在这时,折过眼光,冷冷的看着花枝俏。
花枝俏脸上,顿时露出死灰之色。整个瘫软在地上,咬着牙,喃喃低语,
“奴家无话可说。”
“带走。”也不跟花枝俏多话,黑袍男子挥了挥衣袖,轻喝一声。立马有两个衙役奉命过来,押起花枝俏。
正要走的时候,猛然听见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嗓音,
“慢着。”
“你有何话说?”黑袍男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眸望去。发现开口的人,竟然是花荣,遂尔漠然问道。
花荣挣了挣两侧押住自己的衙役,走到黑袍男子跟前,指了指花枝俏,
“此番不关她的事情,她不过是被我胁迫而已。她中了毒,不信你们可以找个人给她把脉。这是解药。”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白色的瓷瓶子,放到黑袍男子跟前。
黑袍男子接过白瓷瓶,拿开顶端的红塞子,闻了闻。又给合好,转头看着花荣,
“到底关不关她的事情,我们世子殿下自有定夺。两位,还是请吧。”
饶是黑袍男子如是说,花荣仍旧不死心,道,
“你且将此话跟你们世子殿下说,她罪不至死,还请饶她一条性命。”
倒是不想,这花荣还有这些个恻隐之心,黑袍男子的神色,顿时默了默。而后,缓缓启开唇,
“放心吧,她到底该如何定罪,我们世子殿下自有论断。她若是真不该死,那世子殿下,定然也不会平白要了她的性命去。好了,别多说废话了,带走吧。”
“是。”被花荣挣开的两个衙役,又是走过来,押住花荣。
看着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去,只留下春风得意坊内满园子的狼狈。
瞧着花枝俏被带走,被撇下的姑娘们群龙无首,顿时着急起来。闹闹哄哄中,没有看见,那黑袍男子在转身的片刻,朝着站在前头的凤盏投以了一记赞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