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雷铮走到跟前,皇帝才是看的清楚,进来的并不止雷铮一人。
其间有秦昀,还有太医院的另外一个太医,于纯晏。走到皇帝跟前,三人齐齐跪下,给皇帝见着大礼,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看到进来的三人之后,蝶妃惨白的脸上,已经沉寂如土色。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雷铮跟秋凛睿竟然如此的能耐。
明明于纯晏已经……
想想,蝶妃只觉心乱如麻。
依稀间,皇帝心里也隐隐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眼角的余光瞟过蝶妃之后,心底的失望,比心疼更多。
按捺住心底的失望,皇帝看了跪在案前的雷铮,秦昀还有于纯晏一眼,叹然开口,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雷铮先开的口,
“启禀陛下,这是在海棠宫的后院里,搜出来的药草。刚刚太医院的太医们都看过,有一部分是用来预防天花的,而有一部分,是……”话到这里,雷铮的神色掩下去,不敢再开口。
“是什么。”见不得雷铮这样的神色,皇帝直言张口。
却是秦昀将话给接了过来,
“那药草叫醉色,生长在极寒之地。可以将改变血液的颜色,还有匿去血液的腥味。”
“然后呢?”没明白这药材跟眼前这些事情的关联,皇帝不解的看着眼前众人。
而雷铮则是转眸轻轻瞟了一眼跪在自己身旁的于纯晏,似笑非笑的道,
“这便是要问于太医了。”
被雷铮点了名,于纯晏重重的磕下头,磕磕巴巴的回着,
“微臣该死,陛下恕罪!陛下饶命!微臣,微臣是被蝶妃娘娘逼的,蝶妃娘娘让微臣将那得天花死去的婢女的血寻来,并且用那血浸过那婢女用过的手帕,然后再用醉色将手帕上的血液颜色跟气味掩去。微臣,微臣只是听命行事,实在不知道蝶妃娘娘竟然是用来对付睿王世子。微臣该死,陛下饶命!”
不敢隐瞒的将事情真相都说出来,于纯晏拼命的在地上磕头。
“陛下!”蝶妃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神色,只能颤颤的惊喊皇帝一声。
真相明了,皇帝心里再是不愿相信,也只能相信。失望的看过蝶妃一眼,皇帝颤然出声,
“蝶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您要相信臣妾。是他们,是他们联合起来冤枉臣妾的。”证据确凿之下,蝶妃百口莫辩。只能强撑着嘴硬,拼着自己在皇帝心里最后意思情谊。
“够了。”皇帝是被蝶妃的举动彻底伤了心,淡漠的扫过蝶妃一眼,皇帝的声音一字一句吐出来,
“难道你要朕将整座海棠宫的人都抓起来,严加拷问么?还是你当京兆尹是你家后花园,花修杰如此胆大妄为,在京兆尹面前杀人,他们都不敢上报给朕?”
其实,早在前些日子,京兆尹将花修杰抓入京兆尹大牢的时候,就已呈上奏折。
还有秋凛睿的奏折一并呈上来,皇帝心里便是生了怀疑。不过是因为跟蝶妃多年的情分,皇帝才一直不愿意去相信。
眼下证据确凿,皇帝也不能不信。
“陛下!”被皇帝一声厉喝,蝶妃不敢再辩,只能垂泪看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