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感激地看着她,连忙站起来走了。
青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不放心:“夫人,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白夫人没出声,温鸢就道:“青杏你就和你家夫人一样,都是瞎操心,锦姐儿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心思再坏也能坏到哪里去。”
白夫人重新端着杯子,拿杯盖拨了拨浮在水面的茶叶,轻声道:“锦姐儿面上凶悍,其实心思单纯,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只是……”
她担心的是温言。
这丫头太狠,自家人都能出手,若非她还需要老太傅做靠山,恐怕她还会将手伸到老太傅那里。
“大姐,”温鸢清清嗓子,凑近白夫人,压低声音说,“你是担心言姐儿吧?”
白夫人转头看着她。
温鸢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小声道:“不是就不是呗,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怪害怕的。”
“七妹,”白夫人方才茶盏说,“这几日你若是没事,就早些回去吧。”
温鸢皱了皱眉,看着白夫人的眼神越发怪异:“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大姐你怎么就爱瞎琢磨呢?”
白夫人垂着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良久才说:“七妹,你可还记得母亲当初说过的话?”
“母亲说的话可多了,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哪句?”温鸢翻个白眼。
白夫人揉揉眉心,满脸疲惫:“母亲曾说言姐儿心硬,生母死了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往后恐怕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温鸢仔细想了想,漫不经心说:“好像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可那又如何?温家的事情说来说去,还是你我没关系。我是没你这样的心胸,管不了温家,所以啊,我明日就回去,大姐你也早些回去,别叫姐夫担心。”
说话间,温鸢站起身,拍拍手走了。
白夫人目送她走远,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只是没想到,还真叫白夫人猜对了。
第二日白夫人刚给老太傅请安出来,青杏那丫头就连滚带爬一脸惊慌地跑进屋,满脸惊惶地说:“夫人,不好了……”
“何事?”白夫人给她倒杯水,“你慢点水,何事如此惊慌?”
“奴婢昨日按夫人的意思叫人去看着锦姐儿……”青杏接过白夫人倒的水,咕咚咕咚一口喝完,“方才奴婢想去看看有没有消息,谁知道线人和我说锦姐儿她……她竟然……”
白夫人皱了皱眉,“竟然什么?!”
青杏回头往外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压低声音说:“锦姐儿竟然想对季将军出手!”
“你说谁?!”白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青杏连忙示意她压低声音,凑到白夫人耳边说:“季平将军,季老板的夫君!”
白夫人脸色一白,后退一步,跌坐进了椅子里:“青杏……你……你莫不是在同我说笑吧?”
“真真的,这种事情我怎敢同夫人你说笑?”青杏急的满脑门全是冷汗,“现在可如何是好啊夫人?若是叫季老板知道了,恐怕咱们不好交代啊……”
白夫人霍地从凳子上站起来,疲惫地揉着眉心,又来回踱着步子,急得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怎如此糊涂!”白夫人有些不争气地骂道,“前有梁王,现在就变成了季平!她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青杏打了个抖,哆嗦着道:“夫……夫人,您说锦姐儿是不是想报复言姐儿?”
白夫人猛地回头,皱眉看着青杏。
青杏咽了咽口水说:“夫人您想啊,之前皇上不是有意将言姐儿许配给季将军吗?锦姐儿知道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