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

杨氏和老太太一脸着急，老太太更是差点直接吓晕。

“季老板，”那带头的衙差忽然笑了一下，手搭在佩刀上没有将刀拔出来，“季老板是聪明人，要是不想家人受伤，最好还是乖乖跟我们走。”

陈金翠还没说话，季文旭就已经开口：“我娘根本就没有走私黑货，你们凭什么带她走？”

“凭什么？”带头衙差冷笑，看着季文旭的眼色像是在看什么蝼蚁，“小兄弟，有些话不是你我说了算。还有……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同京兆府抗衡？”

季文旭咬着牙：“我是没这个本事，但我知道作为儿子，不能让自己娘随便被人欺负……”

话还没说完，陈金翠的手忽然搭在了季文旭肩膀上。

“旭儿，文远，”陈金翠两手分别搭着他们俩的肩，“我没事。”

季文旭咬着牙没回头，季文远说：“二娘，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他们凭什么随随便便带走一个无辜的人？”

那衙差脸上挂着笑，讽刺地看着他们。

陈金翠就笑了，舒了口气说：“你们俩都是好孩子，之后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娘！”季文旭猛地回过头，眼圈通红，“你明知道跟他们走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你还要跟他们走吗？”

“旭儿，这就是责任。”陈金翠说，“对这个家，还有其他人的责任。”

季文旭突然犯倔，梗着脖子说：“我们不要你负这个责任……”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陈金翠打断他，沉下脸，“我不记得我有教过你这些，你先生有教过你这些？”

季文旭就不说话了，硬着头皮对上陈金翠的目光，一副打死不认输的模样。

“懒得和你说，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还打算参加春闱？参加了你也考不上。”陈金翠言辞犀利，冷冷瞥他一眼，“毕竟只是个小孩儿，我能指望你做什么？”

一句话直接将季文旭钉在原地，他看着陈金翠，脸色苍白。

“季青，家里就交给了。”陈金翠转头笑了笑，“要是没事，你们就回村里吧。没有这些纷扰，也是好的。”

没等季青说话，那衙差一挥手，直接说：“带走！”

这次谁也没阻拦，季文旭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衙差带着陈金翠同他擦肩而过，不经意之间，陈金翠似乎说了什么。

季文旭满脑子全都是那句“我能指望你做什么？”，其他的一概没听进去。

“……哥，哥！”

苏毓秀狠狠将季文旭一拽，终于将他拽回神：“你想什么呢？！现在不是出神的时候吧？！”

“你说什么？”季文旭就看着苏毓秀的嘴一张一合，一个字都没能蹦进他耳朵里。

苏毓秀瞪他一眼，又想踹他了。

“秀弟方才说，要你去找张大人。”季家的其他人跟着到门口去了，这里就剩他们三个，季文远皱眉问，“二娘是不是给了你们俩什么东西？”

苏毓秀直接将挂在脖子上私印拿出来递给季文旭：“娘给了我这个，说是要和你的一起才有作用……哥，这是什么？临非哥哥是不是知道什么啊？还叫我们去找他。”

季文旭看着手心里一模一样的私印，又开始出神了。

苏毓秀和季文远等了许久，没等到回答，苏毓秀就怒了，一脚踹在季文旭腿上：“你烦不烦啊！娘不指望你做什么，那你就不能让娘指望一下吗？！”

季文旭忽然说：“现在不能去找张临非……走，收拾东西，我们回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