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生气。
陈金翠不想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这几天季平走哪跟哪,一刻都不带离开的。
但很显然,季平并不想搭理她。就算走一步都跟着,哪怕失去茅厕都跟着,季平还是跟没看见人一样不过倘若陈金翠一时半会没有跟上来,这臭男人又会自觉的停下脚步等一等。
然后就发展成了,你追我,我等你的尴尬局面。
皇帝已经封印,没什么大朝会,百官也放假闲置家中,皇帝听说季平将容王打伤的事情漫,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仅没有将季平怎么样,还时不时叫进宫里。
陈金翠既然是跟着,只是皇帝和季平都不想搭理她,随便找个理由将她打发到户部去了。
据说因为最近黑货的事情,户部正在加班加点清理以往的旧账。
毕竟是他们内部的事情,陈金翠不是很想插手,霸占了一个位置,拿了一本奇谈蹲在椅子上看。
“这几日季老板和季将军的关系好像和以往不同啊,”钱尚书喝了口茶,笑眯眯的问,“怎么,二位这是吵架了?”
“没有。”陈金翠面色都不改一下,“我们夫妻两个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如胶似漆,没有吵架。”
钱尚书自然是不会相信,“本部今日进宫面圣,那为何见季将军脸色黑如锅底?莫非还是皇上惹了他不成?”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皇帝是谁?
大燕的主人啊!
谁敢和他摆脸色?
陈金翠面无表情又翻了一页:“那是因为他本来就黑,黑得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钱尚书眼皮一挑,那些笑声就没了。
钱尚书看着手里的账册,故意问:“今日本部入宫,听见皇上在和季平说些事情,季老板有没有兴趣听听?”
“不是很想听。”陈金翠将目光从奇谈上移开,盯着钱尚书,明明就是一脸“我很想知道,我非常想知道!”
钱尚书这老狐狸看懂了,但装作没懂:“啊,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方才季老板就当没听见本部的话好……”
陈金翠“啪”一声将书放下,正襟危坐看着钱尚书。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陈金翠败下阵来:“大人请讲。”
钱尚书摸着胡子高深莫测地笑:“季老板这几年都在与朝中的人打交道,可知道温老太傅家的孙女?”
陈金翠皱眉想了想:“温老太傅?他们温家人多得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不知道大人说的是哪个孙女?”
“河南信阳,以卖茶闻名于天下的温庆山之女温言。”钱尚书提醒道,“早年有幸见过她,对茶道颇为讲究,连皇后娘娘都颇为欣赏,这几年除了你手里的茶叶,剩下的我们便是从温家买来的。哦对,你手上这杯就是。”
陈金翠并不意外,她对茶虽然没什么研究,还没穿越之前有些客户对茶道研究比较广,她为了投其所好,倒是知道一些。
刚才只是喝了一口,就知道这不是产至她的手,信阳毛尖,十大名茶之一。
让她意外的是钱尚书为何虎突然提起此人:“怎么?皇上这是想纳妃了?还是想叫季平去给他强抢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