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这几天一直住在牢里,没事的时候就只管睡觉,陈金翠将瞌睡都睡完了,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诸葛明打着哈欠来客栈找她,将方才白侍郎家外面的事情和她说了说,她便更激动地睡不着了。
“当然是真的,还能骗你不成?”诸葛明困得眼泪横飞,“本公子从白家过来的时候,长公主就已经带人进宫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见到皇上了吧。”
陈金翠重新坐下,给诸葛明倒了一杯浓茶提神:“多谢你亲自跑一趟。”
诸葛明接过那被浓茶一饮而尽,揉着眉心说:“客气什么?张家那小子说,之后的事情你不用管,除了那几个当事人,谁都不知道他们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只管回丹县。”
“这是自然,”陈金翠翘着嘴角,“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管这件事。”
诸葛明撇她一眼,冷笑道:“信你的鬼话,本公子都差点上了你的当。”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从那天白清纯去见完陈金翠开始之后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个局,故意做给容王看的一个局。
她告诉外人,白清纯是她翻身的底牌,只要策反白清纯,她肯定会将容王做的事情全部抖出来。
容王作孽太多,很是担心被知道,所以想方设法的在刑部安插人,白清纯入狱之后灭口,可陈金翠偏不这样做,出其不意的叫季平带白清纯去大理寺投案。
容王等了半天,没等到人,等反应过来之后,人已经在大理寺牢里。
谁不知道大理寺那位大人忒不要脸,大理寺跟铁笼似的,根本安插不了人,就算幸运地将自己的人送了进去,没出一日的功夫,这忒不要脸的人就要整出一箩筐的案子来,借故将人送到刑部去。
大理寺就穷的只剩几座大牢。
容王气得要死,等了又等,终于等到陈金翠从牢里出来去见白清纯,原本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听到那么几句关键的话。
容王虽然觉得疑惑,这一看就不像陈金翠会冒险的事情,但他也清楚自己要是不趁早,之后恐怕就再没机会。
谁知这一趁早就趁进了别人算计好的圈套,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你。”诸葛明感叹了一句,“我还是叫婉婉离你远点,省的被带跑偏了。”
陈金翠翘着腿,脸上挂着笑:“可怕?是挺可怕的。当初我也没说害谁,他们一个个就上赶着想弄死我,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他们可怕?”
诸葛明自知失言,闭嘴不吭声了。
陈金翠从来都没承认自己是个心思干净的人,那个时候只觉得安安稳稳开个店,靠自己双手养活一家人就好,可那些吃人的魔鬼就是不让她如意,非要毁了她才好。
她偏偏就不低头,死命扛着,即便头破血流,即便不被人理解,她也要往上爬。
唯有如此,才能保护她能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