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白清纯哭得梨花带雨,“我没有自己动手……明明正月的时候是你写帖子请我和张大人去酒楼的,可是后来你没去,就张大人去了……然后就就……”
于是刚才猜测是白清纯自作自受的人又变成了墙头草。
“不是吧?还真是季老板做的啊?那这也太阴险了……”
“快别说了!季老板瞪你了!”
“我觉得肯定是她干的,不是说白家之前抢了她的生意吗?肯定就是为了这事儿公报私仇!”
陈金翠慢吞吞回头看了人一眼,随即不动声色地吃惊说:“我正月就写了一道拜帖,还是写给张大人一个人的,怎么会在你手里?”
白清纯不依,嘤嘤将帖子摔在陈金翠身上:“你胡说,这帖子上明明有我的名字!”
陈金翠低头一看,还真是那日她叫人给张大人送去的拜帖。
她弯腰捡起来一看,发现上面不知为何突然就多了白清纯的名字。她看过之后,递给张临非,张临非看了一眼就皱了皱眉,冷眼看着白清纯。
陈金翠就说:“我因为字写得不少,就找了在我那里做事的户部赵书秦赵大人代写,备用了一份叫他抄录下来的,张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叫人赵大人过来问问。对了,我自己写的底稿还在这里。”
话落,她将自己随身带着的荷包解下来,然后从翻出一张字条递给了张临非:“这是我自己写的。”
张临非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陈金翠自己写的那份上面只和张临非有要是商量,根本就没有白清纯的名字。
“我不信!”白清纯大声说,“那肯定是你事后才写的,不然你为什么会将无关紧要的东西随身带着?”
“因为这是我的习惯,”说着陈金翠又从里面拿出其他几张字条,“自从上次被人诬陷买假药,货单还莫名其妙不见了之后,我就就习惯性的自己将当时有用的东西备用,随身带着。”
话落,没等白清纯说话,陈金翠又转头对张临非说:“对了,张大人,替我送拜帖的那人也可以作证……他叫李四,住在城北永和巷,大人何不去将他叫来作证?若此事是民妇做的,民妇认下又如何?若不是民妇做的,民妇今日就是死在这里也断不会认下一个字!”
张临非神色复杂,看着陈金翠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大人这是怎么了?”陈金翠只觉有些奇怪。
张临非摇摇头没说话,还是郭长解释说:“季老板,你说的这个人昨天就……死了。”
“什么?”陈金翠一愣,断然没想到那送拜帖的竟然……
郭长无奈摇头:“据说很久没回家了,昨天家人才在城郊的荒山找到。仵作验尸后发现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陈金翠猛地回头瞪着白清纯。
白清纯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说:“肯定是你为了自己不被人发现,所以灭了口……陈金翠,你好狠的心啊!就因为我家抢了你家的生意,你就要这样害我?!”
“是不是我得害了你,还有待商榷。”陈金翠眸光彻底冷了一下,“白清纯,活生生的人命在你眼中竟然一文不值!既然如此,我何必对你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