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陈金翠愣了一下,心道:“什么婚事,怎么连皇帝都要插手?难道……”
她惊讶地转头看着白夫人,抽了抽嘴角:“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白夫人也是一脸为难地点头,扶额一脸无奈,“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这俩孩子门不当户不对,纯儿要嫁过去还不定被旁人怎么骂我们攀高枝儿。”
陈金翠彻底惊呆了。
“您确定皇上不是在同您开玩笑?”陈金翠还是不敢相信。
白夫人叹口气:“婚姻大事,我怎敢同你开玩笑?”
陈金翠看着白夫人,这几日应该是为这事儿伤了不少心神,人都看起来憔悴不少。仔细看的话,眼角还有乌青。
“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陈金翠沉吟半响,还是问道,“为什么夫人……”
既然是张临非和白清纯的婚事,为何要扯上她?
她是认识这俩人没错,可这两人也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白夫人看了陈金翠一眼,总让她以为这一眼有些一言难尽的意思。
“我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此刻怕是不会来找你了。”白夫人牵了牵衣袖,“皇上那日传召我入宫,我听他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
白夫人转头看了陈金翠一眼,在她满脸莫名的表情中说道:“要你做这俩孩子的媒人。”
“咔擦”一声,陈金翠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一直到从白夫人的马车上下来,陈金翠都还有点没回过神。
“你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说媒吧。”白夫人在身后说,“滋事体大,事成之前,还请你不要让旁人知道。”
陈金翠下意识的点头,随即又猛地转过身:“不对,这事儿怎么就扯上我了?等等夫人……你别走啊!”
白家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陈金翠:“……”
皇上他老人家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国库还担不担心了?
信不信她一气之下不干了?!
还真不敢。
自从老太太腰断了之后,杨氏几乎就没在去田里干过什么活儿,老太太又离不开她。
也就是说,现在一家的活路都压在她身上。
她要是不干了,大家可能就要跟着饿死了。
陈金翠哀怨地叹口气,抬脚往尚书府去了。
没权没势,还不能说不,只能认命。
进门前,她有些不着边际地想:“也不知道张临非对白清纯有感觉没?要是两人都有心仪之人,她会不会被打屎?”
这么心惊胆战地渡过一天,东夷那边终于来人了。
钱侍郎上朝去了,他夫人桃珠送来一套衣裳:“夫君说这是你要的,让我今日送来。”
“有劳。”
那是钱中宝自己的衣服,陈金翠试了试有些大,她看看时间尚早,便借了针线,随意收了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