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琏冷哼:“牙尖嘴利。”
陈金翠笑笑:“多谢您的夸奖。”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朕可没有夸你!”方才陈金翠与赵夫人说话的话,全部由暗卫传到了李琏耳朵里,“说!你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
“民妇方才已经说了。”陈金翠无辜眨眼,“您在民妇家里的这几日的生活费!”
“信你的鬼话。”李琏冷笑,“连朕也敢算计,你胆子不小啊!信不信朕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
陈金翠说:“您要是喜欢民妇的脑袋,那您拿去好了。”
大概是皇帝做久了,习惯了对旁人对他百依百顺,如今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被人放在眼里,李琏还真有些想怒火中烧。
“你既然早就知道在这背后出谋划策的人是云清安,为何还要任何事情如此发展下去?”李琏喝口水压压惊,“就为了装可怜博得我那外甥的同情?”
“难道不是装可怜博得您的同情?”陈金翠满脸惊讶,“张大人在厉害都得是您的臣,随后才是丹县知县。而您就不同,这天下能找出几个不听您话的人?”
李琏:“……”
他扫了陈金翠一眼。
陈金翠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李琏还是不相信陈金翠那番说词,他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陈金翠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就好像陈金翠说她什么目的都没有,李琏却怀疑她不怀好意一样。
“您何必如此生气?”陈金翠摩挲着手臂上的纱布说道,“您在丹县这些天不方便做的事情,我全部帮您做了,而您只需要动动手就能帮到我,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李琏哂笑:“朕一点都不觉得朕该高兴。”
陈金翠却不将事情点破,只是说:“多谢圣上特意来看民妇,民妇感激不尽。”
朝堂的事情她也是从系统那里了解到一部分,知道容王这些年不安分,借用云家的生意四处撩闲,皇帝一直想收回他手里的兵权,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而如今陈金翠一事,恰好可以让皇帝将云清安从容王手上拨除。
就算李琏嘴上不承认,心里也不得不承认,陈金翠这件事的确帮了他不少忙。
“你想要什么?”李琏语气软了下来,脸上却还是一脸冷漠。
陈金翠说:“民妇觉得民妇能给圣上的国库带来更多的好处。”
“口气不小。”李琏站起来要走,“朕不日回京,你期待的事情,自会有人代替朕来办!”
陈金翠悠闲挥手:“慢走不送。”
李琏走了,走得相当不平静。
陈金翠半躺在床上,听外面传来张临非的声音:“臣张临非恭迎皇上大驾丹县!”
这会儿院子里应该聚集了不少人。
陈金翠心想。
“朕当初遇难,多亏季老板搭救,朕感激万分。”李琏的声音传进陈金翠的耳朵里,总让她觉得感激万分这四个被咬得很重,“若非季老板,空拍朕此刻早已葬身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