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陈金翠愣了一下,连忙上前将人拦住,“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你不要生气……还有也是你活该,谁让你带着满身酒气来亲我?不知道自己很臭吗?”
很臭两个字一下子就戳中了季平的另一个开关。
他盯着陈金翠看了半天,忽然做了一个陈金翠惊掉下巴的动作。
只见这一八几的男人嘴角往下一撇,默默走到墙角,然后……蹲了下来委屈巴巴地将自己团成一团。
陈金翠:“……”
所以这醉鬼其实酒还没醒吧?
陈金翠有些无语,扶额走过去,在季平身边蹲下:“别闹了,赶紧洗洗睡,明天还要早起……”
季平闷声说:“不。”
“你还闹脾气是吧?”陈金翠揪住季平的耳朵将他脑袋转过来看着自己,“我在问你一次,睡不睡觉?”
季平打开陈金翠的手,重新将自己团成一团。
用行动表面,他今晚就是不睡觉,就是要蹲墙角!
陈金翠怒了。
她霍地站起来:“随便你,爱蹲不蹲!”
说完,当真不管季平,自己洗漱了,将蜡烛一吹,往简易的铺上一趟,只当这大厅里没有季平这个人。
大概是后半夜,陈金翠睡得摸摸糊糊,感觉有人将她往里面推了推,紧接着身后传来一股湿气。
陈金翠觉得冷,将自己往被窝深处缩了缩,正要翻个身时,被人从后面搂住了。
明明人还没醒了,但当那双手抱住她时,她还是没忍住在睡梦中勾起了唇角。
“诶,你不要看,奶奶说会长针眼的。”
“凭什么我不能看?你明明也在看!”
“我没有看鸭,我捂着眼睛的鸭。”
“……有本事你五指别张开!”
“哎呀,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你明明就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你还是个缺牙的小鬼呢!”
眼看这两眼就要掐起来了,陈金翠忍无可忍睁开眼了双眼,霍地从简易铺上坐起来:“你娘好看吗?是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之前先生才刚说过闭月羞花和沉鱼落雁的意思,先生那是形容就是美女的。
至于他娘……
他娘在他心里比谁都要好看!
季文旭和苏毓秀蹲在桌子跟前,捧着下巴认认真真的说:“不管好看好事不好看,在旭儿心里,谁都比不上娘……真的!”
陈金翠:“……”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
两小孩儿叽叽咕咕蹲在边上说了半天,也没能将季平从睡梦中吵醒,反倒还将自己往下面缩了缩。
陈金翠一看他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越看季平越糟心,一抬脚将人从桌子上拽了下来。
季平仰面倒地,眨眨眼,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