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当初太骄傲，这一切都应该是属于她的，如果有古塘在身边，她就不用左右掣肘，做起事情来必然更加如鱼得水……

“林嘉祥是我名义上的前夫。”她艰难的开口，嘴角都是苦涩，“他这个男人很可怕，我是不想让你受骗。”

程月亮抬头看了一眼舒晴，脑子里又想了想林嘉祥，怎么都觉得是舒晴高攀了……可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离婚呢？

她深深觉得自己有一颗热衷于八卦的心，强烈的求知欲让她差点亲自上阵询问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惜目前为止，她还是只能继续做旁听者，不过吃饭的速度却是明显慢了下来。

“这个味道不错，多吃点。”古塘夹菜给她吃，宠溺的语气让程月亮觉得自己是他圈养的一只小猪。

她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是看着盘子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她还是决定妥协。

“我和他只谈生意。”古塘淡淡道，他看向舒晴的眼神明显变得犀利起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不妨直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大概没想到古塘会这样直接，舒晴闻言一怔，顿了顿才道：“他知道我在这里，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庇护。”

“你希望我老公在你前夫面前，以什么样的身份庇护你呢？”程月亮忽然开口，她放心手里的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角，轻笑一声，“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没有存在感呢？”

真是搞笑，舒晴是觉得她脑子进水智障吗？竟然当着她的面提这个要求，哦不对，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是想背着她跟古塘谈这件事的。

“古太太。”舒晴脸色铁青，“我知道古塘很爱你，我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一定不会上门自取其辱的，你又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古塘皱眉，他握住小妻子偷偷掐他的手指，正要开口就接到对方传来的信息：不许掺和，我来。

他心里当即就乐了，难得看到程月亮如此强势的宣告主权，他自然乐意多享受一会儿这样的时光。

“古塘是我老公，我不乐意借给你用，你有意见？”程月亮挑眉，“对了，你还没说，准备让我老公以什么样的身份帮你吓退前夫？”

啧啧，前夫呢，想想都是暧昧的味道，她才不愿意古塘掺和进去。

“古塘，你是了解我的，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跟你开这个口的。”舒晴见跟程月亮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了，还是直接求助古塘，她眼神脆弱又坚定，“你一定会帮我的是不是？”

如果是寻常男人，面对这样一个明明很困难还故作坚强的初恋，想必十有八九会心软的，可古塘从来不走寻常路。

“我和月亮有一样的疑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呢？”古塘的声音淡漠的而疏离，“我看林嘉祥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或许你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件事情。”

舒晴眼中闪过大大的惊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你以前说过，我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你，你说只要我开口提，只要你能做到，你一定会帮我。”

程月亮酸了一口牙，她偏头看了一眼古塘，一言不发的继续吃东西。

“这个也很好吃……”古塘有些心虚，当时年轻热血，那个时候的古塘对那个时候的事情的的确确是真心的，可现在不是已经时过境迁了么，“要不要喝水？”

程月亮摆摆手：“你们继续聊，就当我不存在。”

古塘心肝抽了抽，只看小妻子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怎么能当她不存在，只怕晚上回去就不让上床了。

“如果不是万一不得已，我不会……”舒晴一脸愧疚，“我希望你能伸手拉我一把。”

程月亮撇撇嘴，果然人不可貌相，没想到想来高雅的舒晴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古塘淡定的开口，两根手指摩挲在一起，“至于你跟林嘉祥的事情，我爱莫能助。”

熟悉古塘的人都知道，一般这个时候，就表示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舒晴自然也知道，她脸色一变站起身来摇摇欲坠：“既然如此，是我打扰了。”

目送她离开，古塘立刻陪着笑脸看程月亮：“老婆……”

“有事儿就说。”程月亮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没事儿不要打扰我饭。”

古塘心里“咯噔”一声，暗呼糟糕，果然是生气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舒晴……以前年轻不懂事，这些你都知道的。”古塘顿了顿，“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

程月亮看了他一眼，凉凉道：“只要你要，只要我有，统统都给你。”

“年轻不懂事、真是年轻不懂事……”古塘着解释，他现在真是把舒晴丢进大海喂鱼的心思都有了，“而且你看舒晴必然对我居心不良，如果你生气的话不就上当了？”

程月亮点头：“你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