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六!”孟如海脸色铁青,“人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所有的风险、人手都是我这边的,你不过坐享其成。”
“如果我真的这么没用,只怕你三七也不愿意吧?”黄若梅讥笑,“谁也别谁当成傻子,一口价,五五!”
孟如海咬牙切齿:“好!五五就五五!”
不怕到时候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黄若梅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孟如海又道:“我劝你最近都不要回,免的自寻死路。”
“什么意思?”孟如海一脸诧异,不明白黄若梅的意思,眸色沉沉,“你知道什么?”
黄若梅摇摇手指:“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善意提醒你,免的你死了,我还要寻找的合作伙伴,到时候浪费时间不是?”
孟如海盯着黄若梅,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确是太看清这个女人,她手里应该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王牌。
“你觉得该怎么办?”
“等。”黄若梅一字一顿,“你放心,会有人上门找你合作的。”
孟如海十分讨厌被一个女人掌控全局的感觉,当即冷笑:“你倒是不怕霍庭深找上门来。”
“我巴不得呢。”黄若梅端起高脚杯晃了晃,“给你提个醒,蓝未未到了市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孟如海眯了眯眼睛:“她来做什么?”
黑夜真是神奇,可以将一切喧嚣、丑陋都掩藏的没有痕迹,漆黑的夜中,有人在安心入睡,有人居心叵测。
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走在一个全白的世界,脚底软绵绵的没有任踏实感,世界好安静,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
她光着脚走了很久,可这漫天的白色太过漫长,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似的。
“小?”霍庭深叫她的名字,声音有些紧张,“中午了,你该起床了。”
安嘤咛一声,觉得好像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眼皮上,沉甸甸的控制她的意识。
“几点了?”她觉得累极了,全身的骨头都是酸痛疲惫的。
霍庭深看了一眼窗外:“该吃午饭了。”
他的声音在打颤。
安一下清醒,扭头看外面的刺眼的阳光,伸手冲着霍庭深要抱抱:“你抱我起来。”
“中午想吃什么?”霍庭深将人拉进怀里,手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眼中尽是担心,“我亲自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安点了点头,忽然又道:“庭深,我想我可能真的生病了。”
霍庭深抱着她的胳膊陡然一紧,竭力维持声音的冷静:“你这段时间太辛苦了。”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生病也不是可怕的事情。”安抱着霍庭深的胳膊摇晃了几下,冲着他粲然一笑,“不要忘记,我们可是有木北,她可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提及木北,两人都稍稍安心了一些,霍庭深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弯腰拿起鞋子给她穿,动作轻柔小心,像是合住世界上最易碎的珍宝。
“原来生病可以得到霍先生这么体贴的关怀?”安歪着头打趣,“看来我要告诉木北,一定不能马上将我治好,免得享受不得这样贴心的照顾。”
霍庭深看着安的眼睛,深邃的眼睛像是随时要将安吸进去似的:“你好好的,我每天都这样对你。”
“好。”安轻声道,勾住霍庭深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保证不会让自己有事情。”
只是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可真不是什么好事情,万一哪天真的长睡不醒就糟糕了……
这个念头才在脑子里冒出来就被安压了下去,她的运气虽然一向不大好,可也不可能这么倒霉的吧?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安洗漱完看霍庭深,“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回来。”
“小,其实我……”
“你不必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安打断他的话,“你要做的就是尽快处理好那边的事情。”
霍庭深扶着安后脑勺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下巴放在她头顶上轻轻摩挲:“我会尽快回来。”
“好。”
那边的事情是一定要处理的,不然庭深一定不能安心,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拖他的后腿。
当天晚上,霍庭深坐飞机离开了市,安站在阳台上看着直升飞机越来越远,手掌按在心脏的位置,喃喃道:“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