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霍家的安燃,猝不及防就看到依靠在车子前身的冯梓谦。
安燃二话不说,上去就拽住了对方的衣襟。
“我都还没有找上你,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说!你到底对卿卿做了什么?!”
这个杀人凶手怎么可以如此嚣张,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个地方!
以温卿沁的性格,她绝对不会是轻易自杀的人,肯定是冯梓谦把人给救出来之后,又说了些什么话。
要是真的早就想自杀,估计在地下室里面选了个机会就离开人世了吧,怎么可能被带出去了才自杀。
冯梓谦在这个地方看到了安燃,稍微有些惊讶,脸上却不动声色:“现在是法制社会,安少要是对我动手,我可要发律师函警告了。”
无论是从神情还是从语气都冷静得让人惊骇,这已经不单单是“稳重”两个字就可以概括的态度。
而是一种冷血,一种麻木,就像已经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自己下一个要杀的人。
安燃点了点头,就连青筋都在脖子上凸起。
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保证不管手里拿着是刀还是枪,都一定让冯梓谦血溅当场。
“看来你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在你的眼里看来,死掉的只是一个跟你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要是卿卿的死真的跟冯梓谦有关系,要是自己真的冤枉了他,恐怕冯梓谦早就已经开口解释了,这个态度无非就是已经默认自己的罪行。
安燃咬牙切齿:“我说你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要钱?那你跟我要啊!我他妈给你啊!还是要权?你把卿卿还我,你要什么我都跟你换!活生生把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逼到自杀,你到底是有多阴毒?!”
“呵呵。”
他冷笑了几声,随即不经意地抬起手,把袖口给整理好,动作还是一贯的优雅从容。
“难道你心爱的女人会发生意外,不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她?”
安燃的瞳孔猛然紧缩。
冯梓谦直接从兜里面掏出了烟,无比熟练地点燃。
“要不是你整天不干正经事,只知道吃喝玩乐,怎么会连自己的女人失踪了一年都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你太过窝囊废物,你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自杀?口口声声骂我是杀人犯,要如何讨伐我,可你现在除了在我面前跟条野狗一样乱吠,还能把我怎么样?”
只有废物才喜欢去虚张声势,真正的强者向来都是不着痕迹地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结果。
“冯梓谦!你……”
“是个男人就直接跟我正面交锋,别跟个娘们似的,只知道瞎嚷嚷。你不是要替温卿沁报仇么?那我等着看你一个二世祖除了挥霍潇洒之外,还有什么本领,有几分能耐。”
眼看着安燃的脸色越来越黑,他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的意思,讥诮的脸上都是不留余地的嘲讽:“要是安少真的能够扶得上墙,就不会连自己的婚姻都没办法做主。”
“老子那是因为被家族压迫的,根本就……”
安燃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脸上有过一丝窘迫,最后只是愤然地离开。
当年的冯梓谦也面临着要被迫娶一个根本就不想娶的女人,甚至在当时冯梓谦只是一个实习生羽翼未满的情况下,冯睿提出敢拒婚就彻底把儿子赶出去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