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梓谦背对着萧靖，联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心里面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突然，他开口转移了话题：“那个女人，是你害死的吗？”

“什么那个女人？”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在我面前装疯卖傻，那我换另一种问法，那辆大货车是不是你安排的？”

他总觉得，今天的那一场车祸来得太过于蹊跷。

一个是顺时针方向，一个是逆时针方向，怎么可能会在同一辆车道里面撞上？

即使是拐角处，可当时正两点钟的方向明明就是绿灯，不管怎么说，那辆货车来得太过莫名其妙。

“嗤。”

看来连这么一点事情也瞒不住他，萧靖不禁嗤笑一声。

“话说回来，你不去当刑警，只当一个律师，还真的是委屈你了。只是去现场那边看了几眼，这都能够让你的思维这么清楚。”

冯梓谦的眸子突然间就危险地半眯了起来，“那你就是承认了？”

“是。”

一记旋风突然就冲萧靖的脸颊狠狠地砸过，他没有任何的防备，因为惯性而不断地往后退，

这一拳下来，力道可不轻。

萧靖直接摔在了地上。

冯梓谦的胸腔略微起伏，一直以来都毫无波澜的眸子，可以说是已经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晚晚还在那辆车里！你明明就知道她在，还要这样做！她是我的肋骨，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会拿生命去交换的女人，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想要得到的女人！你也敢！”

结果就是他这么一个当成珍宝的女人，萧靖这个人渣，却三番四次都让楚向晚遭遇生命危险。

要不是楚向晚的那个朋友偶然出现，将她救了下来，或许今天将会是他一生中最痛苦最绝望的日子。

萧靖怎么做，都不关他的事。

把人命当蝼蚁，当玩笑，他也没有想过要去制止。

可是萧靖居然背着他，连楚向晚都想要伤害，这让他怎么容忍得下去？

“你反应这么激动做什么？”

萧靖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擦拭了一下从嘴角溢出来的血迹。

“从你决定要跟我联手一起打击顾星辰的那一刻起，不就一直做着伤害着楚向晚的事情吗？比起你做的这些事情，我做的也不算什么吧？”

瞳孔猛地开始骤缩，冯梓谦险些身形不稳，突然就开始头痛炸裂。

对啊，他一直都在伤害着楚向晚，不是吗？

自己一直都在做着让楚向晚不开心的事情，从本质上来讲，他跟萧靖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一样的。

而他却因为这些事情建立在于他喜欢楚向晚的原因，一次次地为自己开脱着。

耳边响起了熟悉又带着朝气的回音

“梓谦哥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黑的是黑的，白的是白的，黑白分明。看起来特别干净呢，就算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都能够让人看的出来，你是好人的那种。”

眼睛原本是特别有魔力的东西，而这一份魔力，被冯梓谦在路上丢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