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为甩掉跟踪者故意布的局，舒笑忘满脸沮丧，微微低头动了动嘴巴，虽然距离很远很远，但以王小强的功力，他依然清楚听到舒笑忘是在向上级汇报情况目标跟丢。

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这一切，王小强感觉十分有趣，目光一转，见到魁梧的男子带着宋娜转过街角也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内。

不过，目光虽然看不到二人，但他的神识始终锁定着两人的行踪，这比卫星定位还要精准。

他现在完全被这件事勾起兴趣，点上一根烟后，对在浴室的宋薇道，“宋小姐，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但我很快就会回来。”

宋薇在浴室哼着轻快的小曲，听到王小强的声音，说道，“那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王小强道，“好的。”

直接从阳台一跃而下，吓得碰巧看见的路人惊呼出声，但他尚未落地，如同一只大鸟一般滑翔而过，出现在一条无人小巷，嘴角叼着烟，双手插入裤兜，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

此时夜已阑珊，燕京城的夜景华夏一绝，灯火辉煌，照亮整片天空。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工作，夜晚是放松自己的时刻，男男女女女走在街头，享受夜色魅力。

根本不用王小强刻意追踪，他的感知始终锁定着宋娜与那男人的位置，并且他们谈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他耳中。

“我说过我不会再回去，就算你亲自来找我，那又如何？”宋娜甩开男人粗壮手臂的控制，“我已经退出了，厌倦了那种生活。”

男人的声音粗犷，但他刻意压低了语调，“一旦踏入这条路，有谁能全身而退？你双手已染血，你已不再清白。”

王小强眉角略微一挑，反复琢磨着“双手染血”这四个字，显然宋娜的身份，不是现在看到的那般简单。

“我杀的是该杀之人！”宋娜眼中掠过精芒，“军阀、奸商、权贵哪个不是该死之人？”

“得了吧宋娜。”男人冷冷打断她的话，“你骨子里就拥有着变态的杀戮欲望，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住口！那都是我的过去！”

“你的过去，也是你！女修罗，这个外号是你的敌人对你的恐惧，这个外号，曾让整个佣兵界颤栗！宋娜，你逃不掉的，这是你的宿命，这条路从来就没有可以回头的机会，回来吧！让咆哮鹰龙的旗帜再一次飘扬，让咆哮鹰龙的徽章再一次闪耀，让咆哮鹰龙再一次让敌人敬畏！”

宋娜沉默着，双拳紧紧握住，肩膀在发抖。

男人的声音温柔了一些，按住她的肩膀，王小强看得出这不是恋人之间亲昵安抚，而是战友之间的安慰，他重重一叹，“宋娜，我知道你是个女人，有感性的一面，偶尔想要一个安定和归属，我都可以理解。

可是现在我们真的需要你，最近几年我们树敌太多，现在龙死了，整个军团一盘散沙，仇人都找上来门来，好几个兄弟都惨死了，只有你才能号召我们重新凝聚在一起。而且你也并不是完全安全的，华夏警方在暗中监视你，他们也在找你，你和你姐姐都有危险。”

王小强听到这里，稍微整理了一下，摸出一个大概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