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指望你来活命，我怎么可能会跟在你身侧把你护住。若不是你在黑袍人眼前还有点价值，我怎么可能会娶你这个水性杨花之人。得不到满足所以投靠了别的男人？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慕容清我冷慕寒真的是看错你了。”毫无温度的话语击碎了慕容清最后一丝光亮。

“什么活命？”慕容清的后背有一丝僵硬，明明应该快些离开他的视线，可是脚步却迈不动丝毫。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同意娶你，明明一开始拒绝地这般果断。为什么红衣会把我推向你，这样与别的男子苟且的你，甚至比不上红衣的分毫。”冷慕寒似乎也被完全激怒了，有些口不择言，目光如刀子一下一下刺在慕容清身心上。

“原来……原来你是在利用我……怪不得红衣会这么做，怪不得你会多日之后答应要娶我。平日里你做出来的温柔模样都是为了讨好主子么，原来你这么可恶啊……”慕容清的目光空洞失了焦距，心中建立起的美好过往一点点崩塌，消散在空气中灰飞烟灭。原本以为对他的付出已经是全部，不求回报只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可是原来那一眼都是奢求来的，冷慕寒也许真的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若不是自己尚且还有点利用价值，大抵早就如破布丢弃在草垛。

“自己的为人自己却不知，妄图得到别人的汇报，你可真贪得无厌。”

这大概是自己听到从冷慕寒口中说出的最讨厌的话语里吧，慕容清慢慢转过身子，盯着从暗处走出来的男子，像是披着一层羊皮的灰狼，“你觉得自己很好吗？出卖自己的言行，为了保住性命不惜利用女人，依靠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假惺惺地去任意欺骗真心待你的人。你的心不会受到谴责吗？”

冷慕寒显然也没料到慕容清会反驳自己，像是温顺的绵羊露出尖牙，朝着自己袭来。

“躲在女人背后的感觉很好吧，你会不会过的太窝囊了些，即便是我也知道站在面前去迎接风浪才是一个男子所为，躲在屋檐下寻求女人庇护的，不过是懦夫罢了。”慕容清的目光澄清，既然他把过往都否定，那自己也不需要留情面了，可是为什么胸口还是微微发颤的疼痛，像是无形中有一只手勒住了自己的喉咙，鼻尖有些发酸，眼眶不知为何有些温热了起来。

“你！”冷慕寒显然被她的一番话激怒了，看着她站在原地有些颤抖的双肩，心中的焦躁越来越被放大。狠毒的话语到喉咙还是被咽了回去，一挥袖，大步离开了此地。

慕容清的视线被笼罩了一层水雾，隐约看见有人离开的背影，却迈不动脚跟上前去，明明很想解释自己与万奇良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可是看见他冰冷的视线，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