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点头，“正是，师父，可否告知徒儿，他们怎会有如此异象，为何身后会有如利箭一般的巨尾？天眼能识万物之本相，可为何徒儿看不出他们的本体？”

玉鼎真人嘴角微勾，“他们是上古妖族腾蛇的后代。”

“腾蛇？”杨戬不解，“既是蛇族，为何与本族没有半点相似之处？难道有人？”

玉鼎真人皱眉，“自然是太上老君做的手脚，他那日告知寸心的话，半真半假，不过这两个孩子的确是他借鲛人之腹孕育而来的。他们虽是异族，但已受老君教化多年，断不会祸乱人间，只是这爱吃生肉的毛病改不了而已。放心吧，太上老君不会送两个麻烦给你的。”

杨戬略感安慰，“师父，您支开傲宇，一定还有别的事要交代徒儿吧。”

玉鼎真人浅浅一笑，“不必了，我想说的你都明白，弓过盈则弯，刀过刚则断。张弛有度，美玉不需过分雕琢。”

杨戬点头，“是，师父，徒儿记住了，徒儿多谢师父教诲。”

玉鼎真人眉目微动，“你是何时转了念头，今天的事就这么放过傲宇了？”

杨戬如实相告，“徒儿不敢欺瞒师父，其实自那次傲宇受伤，徒儿的想法就变了。从前我对他要求过高，他也因此在我面前谨言慎行，生怕有半点过错。照顾他的那段时间，让他受宠若惊，那夜我们父子长谈，看着他痛哭流涕地样子，徒儿真是有些后悔，更是心疼傲宇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今日的事，徒儿虽然生气，但也是喜胜于怒。傲宇一片孝心，徒儿不忍再加责罚。”

玉鼎真人轻捋胡须，“没想到傲宇受伤倒是给他带来福气了。”

杨戬将玉鼎真人的茶杯斟满，“师父，是徒儿错了。”

玉鼎真人饮了一口茶，“你既明白，我也就放心了。徒儿，我们打个赌如何？”

杨戬的好奇心被激起，“不知师父想与徒儿打什么赌？”

玉鼎真人的目光移到了书房的方向，“你说傲宇现在在干什么？”

杨戬未加思索脱口而出，“自然是依师父吩咐在书房抄写。”看着玉鼎真人的目光，杨戬多了几分疑问，“难道他并未依师父吩咐，只字未写？应该不会吧。”

玉鼎真人点头，“这篇文章我两个月前就让他写过了，换作是你，会不会把之前的拿出来充数？别忘了，这种事，你从前也是做过的。”

杨戬低眉笑道：“多谢师父从前没有戳穿徒儿，对徒儿多加包容。”

玉鼎真人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那今天就追究你一下，罚你陪傲宇一天。”

杨戬收起自己的扇子，起身说道：“是，师父，徒儿告退。”

杨傲宇趁着杨戬和玉鼎真人谈话的时候，偷偷回了房间，拿出之前抄写好的文章，摆在了书房的书案上。然后堂而皇之的坐下，拿起笔来在纸上画起了风景。

杨戬推门而入，“傲宇，写完了没有？”

杨傲宇将画藏在身后，站起来回答道：“写完了。爹，您有什么事吗？”

杨戬的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容，“我想看看灌江口近来如何，你随我一道去吧。”

杨傲宇欣喜地跑过来，“爹，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父子二人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傲宇，你想先去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