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所小巧雅致的宅院里面,几个下人认真的打扫着,把每一寸灰烬都从可以看到的地方清扫干净。
外面落下了一顶小轿,请出来一个女子。
里面的下人看到来人之后急忙停下手中的工作,恭恭敬敬的施礼。
让所有人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就好,静好走进了房间之中,独自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致,没想到这院子虽小,但那几株梅花不知何时已经散发了芬芳。
门被打开,叶潭墨走到静好的身后坐下,却看她在出神,静静的侧颜倒是比那活泼欢快是更有一番神韵。
呆坐了好久,静好回头时看到叶潭墨一张脸就在自己的脸边,充斥着自己眼睛,当时就被吓了一跳,责问他为什么回来不知道说一声,没事干嘛吓唬自己。
笑了一下,叶潭墨表示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吓唬自己的夫人,只是静好也不知在思考什么,自己跑了神而已。
瞥了一眼叶潭墨,静好说:“我今天闲来无事,就想着到街上看看。我还遇到了钱青,顺便给他治了一下冻伤,他现在没事了吧?”
“人间是没有什么事了,至于在地狱会经历什么本王也不清楚。”
愣了一下,静好反问叶潭墨是不是已经把钱青给杀了。
那是自然,叶潭墨看静好似乎脸上有些无奈,便问她:“以王妃嫉恶如仇的性格恐怕更厌恶钱青,怎么这一副不喜的样子。”
看着夫君,静好说:“我今天正好去到了那钱青的府宅,可真是气派。只是一朝败落,那些孩子、妇人怕是少不得要受苦了。”
这一点叶潭墨倒是没有考虑太多,但即使现在知道了也无可奈何,也就是只能给她们一些银钱,但大多还是要上缴国库的。
静好说:“那钱青虽然可恨,但那些女人稚子无辜,我跟那周锦春提过了,若是有娘家就送些银子让其回家,若是没有娘家有些才能的便让她有个谋生之路,实在不行就改嫁。至于孩子,只能是谁生的跟着谁,再多送些银子。”
“还有改嫁的啊。”叶潭墨似乎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那是当然了,静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去,她没有自己谋生的手段,也是可悲吧。
叶潭墨问静好,是不是活着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重重的点点头,静好表示“蝼蚁尚且偷生”,更何谈是人,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不去看静好坚定的脸,叶潭墨说:“可是本王觉得有些事情比生这个字很重要,毕竟多少圣人舍生取义。”
“这样说当然对了。”静好说:“可是我又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贪生怕死、自私自利。”
勉强点点头,叶潭墨转过身去,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