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出身,因为性格耿直,见不得那些弯弯绕绕,当官不足一年,就得罪了不少人,在官场混不开,才退而求其次,留在京城,给高门大户的公子当教书先生。
白玺越在听说皇上出了诏书,让季宸远官复原职后,就已经找人打听夫子的事。
才会有白夫人见到季清月,顺势提出这件事,又没过几天,就把人送过来了。
夫子姓刘,跟刚刚被砍头的国丈大人一家没什么关系,纯粹是撞姓了。
真因为这样,很多人家一听说他的姓,就不愿意再请了,原本他所在的官家,就直接把他辞退了,就怕皇上现在看姓刘的不顺眼,因为家里这点小事就牵扯到前程。
刘夫子被辞退后,白玺越就捡了便宜,要知道以往可请不到这位夫子,这次机会着实难得。
刘泰霖被主家劝退,当时有些羞恼,觉得自己看错了人,竟因为这家待遇好就来了,如今却陷入尴尬之地,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再请他。
他家境一般,若没有这份收入,如何养家?
就在他在家里琢磨着以后怎么生活的时候,白家的人找上门来了,依旧以礼相待,并未跟其他人家一样,因为姓氏,对他避之不及。
白玺越为了给儿子找好夫子,可下了血本,待遇高,还答应对方先欠着两个条件,就为了能让刘夫子答应去季府教学。
白玺越一开始也说清楚了,这些条件随便都可以答应,但刘泰霖必须拿出真本事来教季弈然,这是两人商议的。
以至于刘泰霖进了季府,心情也跟之前去那家不同,这次他是真心打算好好教季弈然的。
当然,还有季奕风这个小一点的学生。
白家给的束脩多,再多教季奕风一个也不算多。
两兄弟读书的事处理好了,季清月还有其他闲杂的事要忙,她每天不是制药,便是跟着白大娘一起制绣品。
以及买田置地,开铺子。
时间一晃而过,一个月过去了。
当初谋反一事的影响已经过去了,广开恩科的消息传出来,全国各地的学子都歌颂太子有德,皇恩浩荡。
甚至有不少的诗词歌赋,统统是歌颂皇帝和太子的。
文人也有明锐的政治嗅觉,知道最后胜利的是皇帝,自然就可劲儿地夸皇帝是天选之子。
至于皇后二皇子三皇子等,无人敢提。
既然不能骂皇家的人,那就骂这次事件的另外主角好了,反正还有倒霉的国丈大人跟侯大将军不是?
因而在皇帝太子被歌颂的时候,两人又被拉出来大骂了一顿。
文人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儿,老百姓可管不了这些,听了文人说国丈刘太傅是贪官,下面的人就跟着骂,说侯大将军有不臣之心,老百姓就骂候大将军吃着百姓的粮,不去打外敌,光知道欺负自己人,也不是个东西。
“小姐,又有人过来请你去参加宴会了。”珠梅从外面走进来,带了一身寒气,她先在跺了跺脚,把身上的雪花拍掉,这才进了内室。
“这次是郡主送过来的请帖,这位郡主的父亲是当今圣上的兄弟,但只领了闲职,郡主是老来女,年芳十五,比较受宠,性格有些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