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死后，都变成鬼，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到处都是鬼？

“算了，不能想这些，”杜夏重重叹息，忽然记起之前周家那只游魂。那应该是属于最低等的游魂。如果死亡后，都会变成这种什么意识也没有的游魂，那还不如就什么也没有。

干干净净而来，干干净净而去。

……

“杜夏，出来！”卫生间门外，蓝瑶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在洗澡，你要来帮我擦背吗？”卫生间内水声哗哗，杜夏的声音带着调戏。

“你的东西都在房里，出来！”蓝瑶并没有生气，只是又一针见血的说出了关键。

“我不介意用你的，”卫生间内脚步声临近，“蓝疯子，你要进来，那我可就开门了。”

“开门，”蓝瑶岂会相信杜夏的鬼话，看着玻璃门上的人影，一动不动。

“给你三秒钟，”卫生间磨砂玻璃上，杜夏的身影模糊不清，“三秒钟之后，你后悔也晚了。”

“你！”蓝瑶终于惊疑不定起来。杜夏并不变态，可万一变态起来，可招架不住。

“等等！”她只能退让，“我再给你一分钟。”

“一分钟？这么看的起我？”杜夏的声音，带着戏谑，“蓝瑶，我知道我比不了你。我这标准身材，面积不大，可你这一分钟，也太少了点吧？”

“你！”蓝瑶脸色再变。今晚，她变脸的次数，实在有点多。

“你什么你？”杜夏看起来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情形了，“有本事脱衣服进来比比，我就不信你的面积比我大这么多！”

“杜夏！你混蛋！”蓝瑶受不了了，已经忍无可忍了！

她只想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叶雪晨！

杜夏忽然之间变成神棍，必然有理由，有秘密！

“我混蛋？蓝疯子，你让我回去，我就不混蛋了，”杜夏在里面，看不到外面蓝瑶的脸色。

两人之间，隔着厚厚的磨砂玻璃，将两人的身影模糊，零碎。很近，又很远。

“你该死！”蓝瑶再一次红了眼，松开一只环抱在胸前的手，握拳重重击打在玻璃门上。

“砰！”

门被击打的一阵震颤，杜夏吓了一跳，惊声退开，“疯了吧你……”

门外再无声息，伫立的人影已经消失，隐隐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在远离。

“她走了，”杜夏忽然又感觉有点不忍心，“小雪，我这样是不是过分了？”

手机依旧冒着红光，屏幕上的字迹，浮现而出，“杜夏，要不，就告诉瑶瑶吧？我也很想她，我连再见都没来得及和她说。”

“我知道，”杜夏叹气，又揉了揉肩膀，“可我就是不舒服。有功夫了不起吗？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动手？”

“嘻嘻，原来你被瑶瑶欺负了！没事，你再打回来就是！”

“打不回来了，”杜夏不说还好，一说就郁闷，“你不是说过吗？蓝瑶读书的时候，就从小打到大，有人追求她，也要遭她的毒手，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当初是怎么变成朋友了！”

“嘻嘻，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小夏夏，没事啊，放心，以后有这个手机，多吸一点那个气，你也也进化一下，肯定就能打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