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之间,飘云观的弟子都穿上了白色的孝服,只有江边柳、宁画、罗芸和厉若男没有,因为江边柳是掌门师祖,无论是辈分和职务都在冰虚之上,宁画、罗芸和厉若男不是飘云观弟子。
江边柳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顿时觉得心里一阵绞痛,为了保护自己,飘云观丧失了三条人命,包括前掌门冰虚和日夜陪伴着自己的冰岩。
“给我一套孝服,我要为冰虚、冰岩和水真戴弟子孝!”江边柳沉痛的说道。
“不可,你是掌门,又是他们的师祖,怎么可以为他们戴孝?”冷云天道。
“我与冰虚冰岩年龄如父子,感情同手足,他们为我而死,我如何戴不得这个孝?”江边柳倔强的问道。
“爸爸,让小柳戴孝吧,他与冰岩师兄的感情确实很深。”李晓玲淡淡的说道。
冷云天见他执意要戴孝,无奈的让弟子给江边柳拿了套孝服,江边柳缓缓地批在身上,带领众人向观顶走去。
神农殿就在面前了,殿前的门板全部拆了下来,大殿里并排放着三具棺材,众多致哀的灵幡在迎风飘舞,江边柳只觉得心里一阵悲痛,一阵昏眩,眼前的天地、宫殿,好像都在飞快地旋转,飞快地涌动,他加快了脚步,向着灵堂快速的走去。
神农殿上的牌匾下满目都是白色的幛幔,大殿里是白色的屏风,白色的案几,白色的木柱,白色的孝服,深秋萧杀的风吹过,一片呜咽之声响在耳边,江边柳狂喊道:“冰虚大哥,冰岩大哥,水真兄弟,我对不起你们啊!”说罢就跪在地上给他们一一焚了香,又趴在冰虚的灵前,竟放声痛哭起来。
哭了良久,恍恍惚惚中,宁画与罗芸走了过去,轻轻的把他架了起来,罗芸悲伤的说道:“江大哥,千万不可太伤心,你若这样,门人更是不知所措。”
他失神地向身后看了一下,原来在他祭拜时,所有的门人弟子均跟着他一起祭拜,站在他后面的是冷云天和冷风,再后面是冰字辈弟子,以此类推,跪着白茫茫的一片。
江边柳稳定了一下情绪,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兄弟,快请起来。”说完忙扶着冷云天和冷风起来。
“我江边柳今日在冰虚、冰岩和水真的灵前对着众人发誓,飘云观从即日起与金玉盟势不两立,与那邪修和天鹰家族势不两立!我一定要替冰虚、冰岩和水真兄弟报这一仇,否则,我妄为飘云观掌门师尊。”江边柳威严的说道,那气势无比的凶悍,杀死甚浓。
众人群情汹涌纷纷表示要替前掌门冰虚报仇。
“掌门师叔,你无需太自责,这仇一定要报,只是天鹰家族绝不好对付,我们飘云观众弟子水平不一,又折损了两大高手,还得从长计议啊!”冷云天上前将他请入休息室,轻声说道。
“云天师侄,你说的有道理,我正想跟你商量此时,我在厉家村有一个古武家族,只炼体而不炼气,我想把厉家的古武跟飘云观的魔修合二为一,你看如何?”江边柳说道。
“你是掌门,你定吧。”冷云天道。
“这事要不要来长老会开决定?”江边柳又问。
“不用了,你是少壮掌门,该霸道时就得霸道,把你的威严和威风拿出来,方能镇得住门下弟子。”冷云天说道。
“好,那我就这样定了。”江边柳说。
冷云天淡淡的点了点头,又道:“那三人的骨灰明日下葬,我与几位长老都商议好了,三人都葬入祖陵,冰虚以掌门规格修建坟冢,你看如何?”
“可以,今夜我为冰虚冰岩守灵。”江边柳说道。
两人从休息室走了出来,江边柳突然想起了地府里遇到的罗胜中,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对宁画和罗芸说道:“画儿,罗芸,你们过来。”
宁画和罗芸走到他面前问道:“什么事?”
“你们还记得罗家庄的罗老前辈吗?”江边柳问。
“你怎么想起他来了?”罗芸不解的问道。
“你江大哥是要履行承诺,给罗老前辈烧些纸钱,让他在地府里使用,那地府里,没钱寸步难行。”宁画说道。
“是的,画儿知我心,我们在地府里遇到了他,他把身上的冥币都给了我们,我说过回来后要给他多烧些纸钱。”江边柳看了看宁画,说道。
“你若能一直这样对宁画姐姐该多好!”罗芸笑道。
“你知道我不能?快去拿些纸钱来,我们去烧给罗老前辈。”江边柳对罗芸说道。
罗芸拿了一大捆纸钱,三人走到神农殿后面的空地处,简单的垒起一个高台,插上三柱香,又跪地膜拜了一下,将那纸钱一一焚化,也算是还了一个人情。
是夜,江边柳一直守在三人灵前,飘云观所有弟子都未入睡,等着明日大早将三人葬入飘云观祖陵。
深夜,神农殿里正在做道场超度亡灵,一名弟子头破血流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走到江边柳和冷云天面前,慌张的说道:“掌门师祖,太上长老,不好了,有人闯秘境,还打死了两名守护秘境的护卫。”
“什么?那秘境是我们飘云观圣地,谁敢在我飘云观举观哀悼之时前来滋事?”江边柳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