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玲跟着田红挤在一张小床上,根本睡不着,那股药味实在太浓了,刺得她的鼻子一直发痒,她翻来覆去,同时也听到客堂里江边柳在床上不停地动着。
田红却睡得象死猪一样,李晓玲见她那样子,心里又开始想着客堂里的那口大缸,不禁轻轻地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堂里,江边柳正在床上翻转着,突然见到一个黑影走了出来,心里不禁狂喜,龌蹉地想道:莫非她也睡不着,想着来跟我再次背靠着背吗?正自在喊,李晓玲点亮了油灯,对着他嘘了一声,江边柳怯喜,轻轻的问:“你是不是睡不着?想跟我一起睡?”
李晓玲轻启着嘴唇,笑着说道:“你做梦!”那笑容在油灯下更显得明亮和灿烂。
“那你来这里干嘛?勾得我浑身不舒服。”江边柳象泄气的皮球,失望的问道。
“别出声,我们再去看看那口缸里有什么东西,一想起你独自睡在这里,我总是不放心。”李晓玲说道。
“不放心就来陪我啊,我不介意的。”江边柳又调侃着说道。
“正经点,别老是想着那些歪门邪道。”李晓玲说着,并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李晓玲举着油灯,要江边柳把缸口上的石块移去,刚移了两块,身后却传来田红的咳嗽声,两人惊慌失措,忙把石块又放了上去,江边柳尴尬地说道:“田姐姐,你也没睡着吗?”
田红冷笑一声,说:“这缸里的东西,明天我自然会给你们看,今夜,你们还是睡个安宁睡吧!”这话里意味深长。
“田红,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明天就不能睡得安稳睡了?”李晓玲是江湖中人,性格直爽,觉得田红话里有话,不禁直接问田红道。
田红锁着眉头瞪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嫉妒,轻轻“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拖着李晓玲便往内屋走去,李晓玲刚想用力反抗,却又被她奇异的内息压了下去,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只得乖乖地跟她走了进去,回头对江边柳说:“小柳,小心,晚上悠着点,别象头死猪一样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田红也对他说道:“切记不要动那口缸,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有这么恐怖吗?”江边柳喃喃地问道,眼看着李晓玲又走了进去,心中刚燃放的激情又被迫强压了下去。
李晓玲被田红抓着手拉到内屋,一把丢脱她的手,说道:“想不到你一个药修竟然有这等内力,实在难得,莫非你也要小柳的纯阳真气?他的真气对你的药修是没有任何用的。”
“哈哈哈哈,我不要他的纯阳,我要他的心,原来就属于我的心,我要他还给我。”田红恐怖的说道,言语之间夹带着丝丝杀气。
“看来,我是猜对了,你看到我们的时候就是不怀好意,不过,你休想得逞,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小柳却未必,他的功力远在你之上。”李晓玲说道。
“他不会对我动手的……,他爱我……”田红胡乱地说道,言语里又有了些许忧伤。
“他爱你?他认识你吗?”李晓玲不解的问道。
“你少管闲事。”田红怒喝了她一声,又问:“你是他的女人吗?”
李晓玲被她这么一问,不禁脸红,想起昨夜在树林里面,自己本可以成为他的女人,只是,造化弄人,她一旦成为他的女人,他就得死,这样悲壮的爱,折磨得她心里十分的难受,却又可奈何,看来,她这一辈子都难成为他的女人。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笑。
“哼,不是的就好,睡吧。”田红冷冷地说道。
七月的山里,倒是还有几分凉意,虽然两人挤在一张小床上,也不觉得热,只是田红的一只手整夜都抓着李晓玲的手臂,防止她半夜又溜出去。
一夜无事。
天刚亮,李晓玲感觉身边空了,手一摸,发觉田红已不在旁边,马上惊醒过来,爬起来就跑到客堂,一看江边柳依然如猪般的死睡着,才放了心。
她走到江边柳身边,喊了两句小柳,江边柳却嘟噜了两声,转过去便又睡了。
“你这个猪,起床了,上路了。”李晓玲大声喊着,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江边柳终于被她憋醒了过来,问道:“还这么早,去哪里啊,再睡会儿。”
李晓玲一把便将他拉了起来,说道:“快走,趁她不在。”
江边柳及不情愿地擦上擦眼睛,跟着她便往门口走去,刚出大门,却感觉身上一阵奇痒,不禁用双手在身上不停地挠着。
“怎么了?是不是床上不干净,过敏了?”李晓玲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