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幼染愣住了。

傅寒时将她抱得紧紧的，埋首在她脖颈之间。

“阿染，你……会怕我么？”

顾幼染心尖尖都在抽痛。

“我怎么会呢？”顾幼染拍着他的背，轻轻的安抚，“我都心疼死了……”

“你不用怕，我没听他的话。”傅寒时语气很轻，像是梦呓呢喃似的，“我没成为恶魔。”

“我当然知道，我的寒时是小天使”顾幼染说，“不说他了，以后都不说他了。”

“嗯。”傅寒时应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顾幼染听着觉得他疲倦极了。

“睡吧，我们一起睡。”顾幼染轻轻的哄到。

“好”傅寒时依旧抱着顾幼染。

顾幼染心口还是闷闷的疼着。

脑海里禁不住的在想，年幼的傅寒时，被凶残的祖父虐待，还给他灌输那样的话时的画面。

顾幼染！你这个蠢货！

好好睡觉不行么？聊什么天？

谈什么往事？

把你家小可爱的伤口翻出来了，你开心了？

她从来没见傅寒时这么低落疲惫过。

脑子里一片凌乱，顾幼染隔了很久才睡着。

傅寒时听着怀里的顾幼染，呼吸逐渐均匀，睁开了眼睛。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亲了亲她的眉眼、鼻尖和唇瓣，小心翼翼的将被她压着的手抽了出来，帮她盖好被子，又不舍的低头亲了两下，才离开了公寓。

第二天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