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子的小弟子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许灵犀，然后又看看那张被写了字的宣纸，意图很明显。

柳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他的头一下：“怎么？自己不努力，还想把别人的字据为己有？”

小弟子摸摸被敲的地方，一脸无辜：“就是写不好，才想借鉴写得好的字嘛！”

义正辞严得柳老爷子无话可说。

许灵犀失笑：“可以啊，只要你不嫌弃太粗糙就行。”

小弟子快手快脚地把宣纸小心拎起来收好，冲许灵犀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搞怪笑容。

看得许灵犀也手痒痒，很想和柳老爷子一样给他一个爆栗子。

柳老爷子虽然打从心底里肯定了许灵犀，但对于她总是挂在嘴角的公式化的微笑还是有些不满，人也见了，礼物也送了，于是摆摆手开始赶人了。

“行了，和雪菲出去玩儿吧，别打扰我们这群老头子聊天。”

许灵犀稍微有些羞愧。

面对不熟悉的人，尤其是地位很高的人，她总是不自觉地用最标准最挑不出错的微笑来武装自己。

却忘了今天面前的这位，其实是个不仅很好相处而且对年轻人诸多宽容的老爷爷。

柳雪菲笑嘻嘻挽住许灵犀的手：“那我就把人带走啦，爷爷你们慢慢聊。”

两人走出门的时候，身后传来柳老爷子的喊声。

“丫头，雪吟马上就到了，她可是一直都很期盼着你来啊。”

许灵犀脚下一顿，忍不住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