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尘似最不想听见这句话。

他垂眼，正好瞥见她攥紧玉牌的手，心里一痛，声音却异常深沉：“我知道。”

“你知道，你如何知道？你知道还这么做？”

恍惚间她想起了什么。

“我明白了，那日在门外的人，是你。”

金梦自嘲的笑了笑。

她退后几步，抬起胳膊，攥着玉牌的手，举到了墨无尘眼前。

而后手心向下，松开。

玉牌直直坠落。

落在地上翻了两翻，停下。

墨无尘看着，就好像他的心，被火烤这一面还不够，要翻过去再烤那一面。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她声音古井无波，面上也再没了表情。

“恭候您，墨家少主。”

鹏鸟落在了操练场，展翅飞走。

墨无尘在原地，收了长枪，看着那块玉牌。

有属下要帮他捡起，他挡开了。

他蹲下身，拾起了那块玉牌，玉牌冰凉，即使他的手再怎么温热，也捂不暖。

“家主回来了没有。”他开口。

“禀少主，没有，家主去面见大帝一直没有回来。”

“知道了。”

他不再练枪，披上紫袍，向前厅走去等待墨天狮。

玉牌被他放在了贴近心口的位置。

一直到日落。

“家主，您回来了，少主一直在前厅等您。”

“嗯。”墨天狮疲惫的点点头。

今天一天都在大殿中与大帝商议征伐金绝宗之事，因为大帝告诉他，决定御驾亲征，以树威信，巩固民心。

是墨家太昌盛了么，令大帝做出如此决定。

可他是臣子，还是忠臣，君王之意，他不会妄自揣测。

只是万事要更加周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