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走出校长室，余光没见到走廊有人，叹道：“今天凌晨，你们的巴校长因病去世了。”

秦娈正思索脱身之法，闻听噩耗，想到那幅画是自己画的，校长之所以生病，便是因画而起，不免自责悲伤。随之想到肖老师，问道：“肖老师怎样了？”

金鳞摇了摇头，道：“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秦娈的心猛地一沉，想到肖老师的谆谆教导，念及她提拔之德，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金鳞轻叹一声，道：“我和老巴共事多年，表面是上下级关系，私下里跟亲兄弟没两样。我年纪比他大，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突然一口气提不上来，连退几步，便要摔躺在地。

秦娈心情激荡，见他悲伤过度，赶忙追上去搀扶。

金鳞稳住身子，低声抽咽起来。

秦娈见他涕泪交加，想到他贵为教育局领导，却在自己这位学生面前毫不掩饰，展现脆弱一面，善心忽起，安慰道：“您别难过了，当心身体，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我也该负上责任。”

金鳞拍了拍秦娈的手，一步一顿走向沙发，缓缓坐下。

秦娈抬头盯着挂画的挂钩，想到肖老师还没到三十岁，泪水终于滚落脸庞，道：“我根本不知道油彩有毒……”

金鳞抬手打断她话，道：“不怪你，要怪应该怪我，要不是我说你画的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唉，现在怪谁都没用了。”

秦娈看着那面原本挂画的白墙，心中难过不已。

二人陷入沉默。

忽然金鳞问道：“你想不想弥补过失？”

秦娈问道：“怎么弥补？”

金鳞想了一下，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或许能救回肖老师。”

秦娈内心激动了一下，道：“您快说。”

金鳞道：“我听说有一家医院专门能治这种病，不过医疗费非常昂贵，普通家庭根本负担不起。我是没钱给她看病的，不过我有个想法，或许能在短期内筹到一大笔钱。就在前段时间，我听说几年前波士顿发生过一起艺术品盗窃案，丢的全是油画，至今尚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