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琼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与平日的她大相径庭。

“意味着新的麻烦。”莉亚早已起床，此时她正做着出发前的准备。“你还不起床么？我们要出发了。”

“马上。”琼从床上蹦起来，“今天我们去哪里？查什么？”

“我还没问队长今天的行动计划。”

“问他？切，那家伙明摆了是要利用你。”琼不屑的瞟了莉亚一眼，“恐怕只有你不知道这一点……不，是不愿承认。”

莉亚的动作一顿，556口径的步枪弹从指缝滑落，跌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且微弱的钝响。

“怎么，不相信？”琼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我和你打赌，今天他一定会以查案的名义指使咱俩跑东跑西，自己则窝在家里偷懒，或者和薇拉卿卿……”

敲门声打断了琼的抱怨，随口薇拉自顾自的拧开房门：“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莉亚放低身子，将掉落的子弹捡起。

“嗯，”薇拉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后继续说着：“准备好了就出来，余烈在客厅等你们。”

琼挤眉弄眼的向莉亚表示着什么，随后更是悄悄跑过来伏在她耳边轻轻说：“你看，我说的对吧……”

莉亚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客厅内的茶几上摆着几个空酒瓶，余烈脸上还带着宿醉未醒的疲倦。

“啊，你们来了……”他仰着头打了个哈欠。

“昨晚喝了一整夜？”莉亚想，她才不要变成这样的人。

“没，看着电视节目喝到半夜三点钟。”余烈声音疲惫。

“看的什么节目？”

“足球。”这个时代，同样有人将多余的体力发泄在这项没什么意义的运动上。

“比分呢？”莉亚走到落地窗前，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

“零比零。”

“那你不是白看了？”琼随意的坐到沙发上。

“嗯，白看了。”余烈微笑着附和她的话，随即又若有所思的说着：“确实是一场无聊的比赛。”

“回归正题吧。”莉亚站在余烈对面，“今天的计划是什么？”

余烈揉着太阳穴，似乎宿醉加缺少睡眠让他感觉十分头痛。“你们看着办吧，注意安全。”

“看着办吧？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呢！”莉亚神色平静，不管表情还是眼神都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语调安静的像是陈述着某一个事实。

不，这本就是一个事实。

余烈示意琼回房间拿武器，在琼离开的这段时间，他面带戏谑的看着莉亚。“因为……我很好奇。”

“什么？”

“你也不像原来的你，不是么？我很好奇，你能够走多远，又会停在哪里……”

莉亚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即使她知道这样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

琼拎着冲锋枪与武装带出现在客厅，“说起来，不打算给我们点线索么？”

余烈眉毛一挑，“要什么样的？”

“还真有？”似乎，琼刚才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指望能从余烈口中得到什么正面的回答。现在的她明显犹豫了，思考了几秒钟，随后伸手触碰莉亚的肩，“你来问吧……”

莉亚偏头看了琼一眼，随后将突击步枪依靠着茶几，自己则是蹲在余烈身边，仰视着他的双眼：“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免费……当然，第一个免费。”余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面前这个像是吃错了药的丫头，一点也没有往常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了。

相反，去掉了那副伪装的外表，她的内心，像一柄刀。

“好，那我问了。”莉亚似乎早有腹稿：“黄金和炸药，我该选哪一个？”

“这还用说么？当然是炸药。”

“为什么不是黄金呢？”莉亚紧接着追问。

“虽然我很想回答，但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明白。”莉亚干脆利落的起身，拎起武器，走出房间。

“嘿，真不经逗。”余烈的表情似乎有些错愕，“我又没说第二个问题会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