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缓缓地收回视线看向毫无表情的两人，“你们要放弃了？”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呢？”叶九语气淡淡，好似说的不是自己一般，“这个地方藏着太多的秘密，而我们根本没办法跟看不见的敌人战斗。”

宫歆雨双眼微红，却没有眼泪再掉下来，“没有用了，我们从一开始就被关在了这个笼子里，除了等待被杀，做什么都是没用的。”

她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有气无力地道，“我回房间收拾一下，就算要死了，我也不想看自己这么邋遢地死。”

“谁说敌人看不见，不就在这里么？”洛川的目光掠过宫歆雨微微顿住的背影，旋即转移到叶九平淡从容的脸上，微微扬起了唇角，“叶九，你说是不是？”

宫歆雨身形猛地一僵，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向沙发上面色不变的男生，旋即摇了摇头，“不，这怎么可能？叶九哥哥怎么会是……洛川哥哥你说谎的是不是？你在骗我，对不对？”

她惶然的眼神在洛川和叶九之间逡巡，湛蓝的眼眸闪烁不定。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叶九像是没有听到两人的话一般，对上洛川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的目光，嘴角勾起了一丝对方一模一样的弧度，“你想说什么？”

洛川的手放在腿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冷亦寒的死来得突然，实在让人抓不到证据，不过那群蛇会出现，和你脱不了关系吧？那天晚上，你在我们睡着之后，从南曦身上扯下了什么？”

“你这个结论的依据呢？”叶九只觉得好笑，“无凭无据问出这样的话，你是希望我怎么回答？”

“萧梓亲眼看到了。”

洛川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小小的书签，毫不意外地看到叶九表情微变，“这是今天萧梓跟你离开前塞给我的，以你跟他的关系，不会连他的字都认不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