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拿着水瓶慢慢倾倒着水，路桀脏兮兮的手在下面接着，在水流冲击下，泥土污渍化为污水流入花坛中。

等到手恢复了以往的洁净，棠溪又递给他一块手帕，让他擦干净手上的水珠。

便蹲下身，用纸巾擦拭花盆周围的泥土。

路桀擦完手看她忙碌的模样，犹豫了一下，把手帕揣回了自己的兜里。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心底狂跳，面上却巍然不动。

只有耳后大片粉红出卖了他，只是唯一在场的棠溪也在忙着整理花盆，便没人能看到这一幕。

棠溪将花盆擦拭干净，又将花小心的包好，放进书包里，小小的书包，仿佛什么都能塞得下似的。

路桀好奇的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蹲在她旁边，悄悄瞄她的侧脸，想到某件事后，心情忽然低落起来。

“阮阮，你以后是不是就不在一高读书了？”他声音低低的问，有些失落。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梦中那些凄惨的后来虽然没发生，但是中间被诬陷，被排挤却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一高于少女而言，是个充斥着不开心记忆的地方。

她又那么久没来，怕是会直接离开一高，去别的地方念书吧？

路桀不确定的想。

一向桀骜张狂的少年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从来不为任何人或事低落或开心的他，开始为了身边的少女患得患失。

棠溪抱着膝盖，缩成小小一团，想了想：“应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