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飘飘，灯光旖旎。

“铁扇公主？”公输零念叨着这几个字，“是因为你有一把铁扇子吗？”

他瞧着铁扇公主手里的扇子虽然看着挺沉却是绿芭蕉的模样，不过质地更像是钢铁做的模子，外面刷了一层绿油漆。

铁扇公主并不回答公输零那种白痴的问题，她站起身，比公输零高出一个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说道：“无知小儿，你就是零？”

“啊？”

公输零一时没反应过来，虽然他是说了自己的姓名不错，但只唤名这种只有在极其亲昵的人之间才会出现的情况，被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么提了出来，只觉得奇怪。

“你不该来这里的，”铁扇公主说，“至少不是现在。”

“为什么？”公输零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应该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铁扇公主挑起了他的下巴，那眼神让公输零感觉像是在打量一间货物，她道：“你现在还太弱了，杀你，比捏死一只蚁后的卵还要简单。”

还没等公输零说话，她又似自言自语道：“蚁后可真是狡猾，就给我这么一个小娃娃，是想让我好好调教吗？”

公输零往后退了一步，眼中不喜道：“我是来找我朋友的，李裹儿和田雨辰，他们被你们抓走了，现在，请你把他们还给我！”

铁扇公主低声地笑了起来，由于五官太过凌厉，笑起来的时候使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反而觉得心里发凉。

她道：“四弟怎么生出了这么可爱的孩子来？”

四弟？

公输零脑子更加凌乱了，他不记得他老爹是谁的四弟，也不觉得自己有这么一号“姑姑”。

他想这个女人不会脑子有病吧？明明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她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试验品就是试验品，比起我那个货真价实的儿子，还真是不堪一击呀。”铁扇说着，又捋了自己搭在一侧的长发，不经意道，“六年后的王选，你怕是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就算侥幸有了参选的资格，也不过是我儿的垫脚石，白白丢了四弟的脸面。不如，现在就结果了你！”

她的话音刚落，公输零的直觉告诉他将遭遇前所未有的危险，堪堪地往侧一翻避开了铁扇公主细剑的一刺。

好险！

在枪林弹雨中都还游刃有余的公输零这一刻惊出了一身冷汗，那明明只是简答的一刺，要是换作往常，瞎躲也躲开了。

可是刚刚几乎是擦边而过，若是将那一刻慢放会发现在剑还没刺来前公输零就作势要避，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几乎是在最后一瞬才勉强地闪开了去。

“哦？”铁扇公主似乎很意外，“竟然避开了我的青峰剑。”

公输零擦了一下额间不住往外冒的密汗，从腰间摸出了灼光手枪来，他道：“铁扇大婶，我没打算跟你打，只要你交出我的朋友，我就……”

“你就怎么样？”

铁扇这句话几乎是贴着公输零的耳朵说的，纷至沓来的剑花让公输零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不过眨眼间就被刺中了腰。